在廚房裡放了碗,雲亭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們所住的客棧。
“親愛的弟弟,昨晚休息的可還好?”楚天惶換下了昨晚的那一身黑衣,穿了一身皂色的長衫,他手裡捏著一個形狀可愛的玉葫蘆,饒有興趣的看著雲亭。
“……”雲亭面無表qíng,看向楚天惶的眼神中並無善意。
“別這樣看著我。”楚天惶嘆氣:“難道是你吃的還不夠飽?”
“說吧,計劃到底如何。”雲亭不願和楚天惶敘舊——他和這位孿生哥哥的關係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chūn園之後。”楚天惶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我會和顧麟堂一戰。”
“……”雲亭眼神微冷,並不說話。
“那時候的你所用的藥的藥xing應該是最qiáng的。”楚天惶道:“而顧麟堂也會祭出他的那枝木犀花。”
“……”雲亭握緊了拳頭,眼裡閃過掙扎。
“你在他取出木樨花的時候,催動藥xing……我們的計劃就完成了。”楚天惶微笑道:“我們就能得到那枝木犀花還有……顧、麟、堂。”
雲亭的氣息在那一刻亂了,他想要得到顧麟堂,只有和楚天惶合作,可是這樣一來,他的尊上是否會恨他恨到骨頭裡?
“然後他就是一個人的了。”楚天惶繼續蠱惑著雲亭:“你想要他哭,他便哭,想要他笑,他便笑,想要讓他在你身下輾轉呻丨吟,他便會脫光了衣服……來取悅你。”
“……”雲亭咬緊了牙關,血順著嘴角緩緩溢出。
“別猶豫了。”楚天惶哈哈大笑起來:“你的存在本來就是殺死顧麟堂,十年……每次你在他沐浴之時放入的藥物,已經背叛他了……雲亭,你如果不幫我,若是顧麟堂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
“他不會相信你的。”雲亭厲聲道。
“他是不會相信我。”楚天惶表qíng詭異的看著雲亭:“但是……他卻不得不相信你的這張臉。”——這張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只屬於雙生子的臉!
雲亭在這一刻終於妥協。
是的,他在存在一開始就是一個背叛,他從未對得起尊上的信任,他是個叛徒,從和尊上相識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了他的命運。
“回去吧。”把那個白玉做成的小葫蘆扔給了雲亭,楚天惶道:“再忍兩天……那人就是我們的了。”
“……”雲亭沉默許久,冷聲道:“你答應過我不傷害他。”
“我答應過你。”聽到這話,楚天惶嬉笑的表qíng一下子就不見了,他表qíng嚴肅無比:“地藏,我欠你,你記住——只要是我楚天惶承諾過你的事qíng,都會一一實現。”
若在普通的家族裡,他和雲亭或許會是對親密無間的兄弟,可惜他們卻生錯的地方,一個在幼年就被送入了鏡城為奴,另一個卻在經受地獄一般的教育。
楚天惶是楚家人,他必須殘忍,即使面對他的孿生弟弟,也不能有一絲絲的動容。
第26章 尊上,馬路上有個碰瓷的!
也不知是不是雲亭端來的那碗藥起了作用,顧千樹的這場莫名其妙染上的風寒終於好了許多,第二天出發的時候至少鼻涕不流了。
只不過今天的天氣卻不是太好,和前幾天的艷陽高照不同,天空中下著淅瀝瀝的小雨,在這種氣氛的襯托下整個車隊都安靜了許多。
祝清澤在芙蓉天那晚之後一直都沒有出現在顧千樹的面前,或許是想著自己把自己的好友惹毛了,還是消失幾天比較好……免得繼續作死xing命不保。
車隊就這樣緩緩駛出盡州,朝著目的地chūn園而去。
祝清澤雖然沒有再跟著顧千樹,可穆玉顏卻代替了他牛皮糖的位置,只不過她並沒有像祝清澤那麼喜歡找存在感,一般qíng況下都是乖乖的待在馬車裡。
顧千樹並沒有對穆玉顏的存在發表什麼看法,已經知道了穆玉顏的身份,那她在自己的面前,就別想翻出什麼làng花。
和大漠不同,中原本就是物資豐腴之地,放眼望去路旁皆是綠樹紅花,就這樣坐在馬車裡看著景色也是一種十分不錯的消遣。
於是在通向chūn園的道路上,顧千樹又十分幸福的過上了他喜歡的米蟲生活。
而在這個過程里,顧千樹再次深刻的見識到了雲亭那逆天的廚藝。
無論是清粥小菜,還是豐盛大餐,只要自己開口要求了,那麼雲亭就能給自己做出來,顧千樹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簡直感覺自己的臉都要圓一圈了……
本來在顧千樹的計劃里,他們一行人應該是十分順利就能到達chūn園的,但是顧麟堂這個身份卻註定了顧千樹一寸平靜的時光都別想有。
就在在還差一周的時間到達chūn園的時候,顧千樹遇到了一個熟人。
說是熟人,也只是見過一面,而且這一面也是見得極為尷尬——是的,顧千樹遇到了那個在芙蓉天裡被彌天當中貨物調丨教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