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醉墨立馬不哭了——她完全相信楚天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認認真真的告誡她。
原著里是沒有chūn園裡的劇qíng的,因而殷醉墨根本不知道在這裡到底會發生什麼,但是她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劇qíng已經完全扭曲了。
顧麟堂沒有喜歡上穆玉顏,穆玉顏不會死於雲亭之手,而祝清澤呢……殷醉墨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忘了告訴顧麟堂……祝清澤是個叛徒。
在漫畫裡,祝清澤的戲份並不多,所以殷醉墨對他的記憶十分模糊,只是隱約記得……到最後祝清澤愛的那個女人也沒有被救活。
可惜這一切殷醉墨都沒辦告訴顧千樹了,因為她已經被楚天惶帶走了。
失蹤的殷醉墨果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到第二天集會開始,才被心中煩躁的顧千樹突然想了起來。
祝清澤的武功不低,一上場就打敗了好幾個人,顧千樹拿著祝清澤的桃花,卻突然感到了一抹十分熟悉的氣息……
楚!天!惶!這個男人的氣息對於顧千樹來說已經無比的熟悉了,他一感到楚天惶的出現,就立刻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然而出乎了顧千樹的預料,他原本以為楚天惶在被自己發現之後會低調的離開,卻沒想到他不但沒有走,反而直接走到了人群的中央。
“鏡城之主,顧麟堂,不知今日是否能有榮幸與你一戰。”楚天惶不但不躲,反而公開朝顧千樹邀戰。
“……”顧千樹對於楚天惶的印象本來就差到極點了,也不差再這麼鬧一場,只不過他心裡也清楚,之所以上次自己能夠輕易的戰勝楚天惶,是因為楚天惶輕了敵。
高手過招,一招便是勝負。
被公開挑釁,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忍得住,更何況是顧麟堂這樣的人。
所以顧千樹也慢慢的走到了楚天惶的面前——等到他走到楚天惶面前才發現自己拿著的桃花居然忘了給雲亭,但是這時候再給似乎也晚了……
於是顧千樹只好把那枝桃花隨手扔到了一旁——祝清澤這傢伙,總是給他找麻煩。
“燦若chūn花。”楚天惶贊道,他此時的態度和當初已經大相逕庭了,那種十分輕慢的態度也變成了謹慎和欣賞。
顧麟堂是值得和他一戰的人,楚天惶已經完全明白了這一點。
“請。”事實上只要別人不把他惹火了,顧千樹向來都是個有禮貌的人,他右手拔出了劍,然後垂在身側。
周圍已經沒有人說話了,江湖人都有著靈敏的直覺,這種直覺告訴他們這一戰絕對非同凡響……若是靠的近了,說不定還會被誤傷。
楚天惶也取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根黑色的鞭子,散發著金屬的光澤,可是從外表上看來又無比的柔韌,鞭子的把手處繫著一個小小的玉墜子,看上去絲毫不像是殺人的兇器。
楚天惶的拿起鞭子,整個人的氣勢就完全變了,如果說之前還有些像毫無實力的紈絝子弟,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一柄出了鞘的劍。
“……”顧千樹不言不語,手執利劍,眼神也變得無比的認真。
——任何的懈怠都有可能成為奪命的利器。
氣氛已經凝滯到了極點,楚天惶先動了!他的鞭子猶如一條有了生命的蛇,絲絲的吐著信子開顧千樹的身邊環繞,他腳下的步伐極為詭譎,縱使在場如此多的江湖豪傑也看不出他到底使得的是什麼武功!
顧千樹不動,他甚至直接閉上了眼——那鞭子仿佛沾染了無數人的血液,即便是顧千樹閉上眼,也能清楚的從味覺上感到它的遊動!
隨著楚天惶的鞭子並非在做無用功,很快,周圍的人便發現,顧千樹周圍的青石板居然開始碎裂,除了顧千樹腳下的那一塊,周圍的石頭從大變小,從小化為粉末。
顧千樹在這一刻忽的睜開眼,一劍刺向了楚天惶肩膀!
就在顧千樹離開的那一剎那,顧千樹腳下的石板碰的碎成了粉末,原本應該在四周飛舞的鞭子卻十分詭異的從地上冒了出來。
這是楚家最厲害的一套武功,從未有人在楚天惶的鞭子下走過十招,可是今天卻要破例了,因為楚天惶不但沒有傷到顧千樹,反而被顧千樹刺了一劍。
在外人看來,顧千樹是占到了先機,然而只有顧千樹自己才知道——自己才是處於弱勢的那一個!
因為除了砍掉楚天惶的頭顱,否則眼前的人就不會死,而他自己卻只要中上一鞭就足以被重傷——楚天惶可以犯錯,可是自己卻不能!
楚天惶中了一劍便很快退開了,他也知道顧千樹在想什麼,所以十分淡然的笑了。
“尊上……”楚天惶道:“我要認真了。”話語落下,楚天惶手中的鞭子猛地炸開,化成了七條細細的鞭子——就像突然分開身體的蛇,讓顧千樹一時間變得有些láng狽。
顧千樹直接以劍擋住了鞭子,可那鞭子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居然瞬間就將顧千樹手裡的劍劈成了兩半!
顧千樹躲閃不及,頸項上中了一鞭,立馬露出了血跡。
“……尊上,您要是還不認真。”楚天惶定定的看著顧千樹:“可就晚了。”
……鞭子上所含的內力讓顧千樹非常不好受,他咽下了口中的血,沉默的看著楚天惶。
楚天惶又笑了,他右手抖了抖鞭子——那鞭子猶如有生命一般,再次朝著顧千樹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