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凉菜店看看吧陆云泽被转移了话题,也没多想。
他和贺邵承一直牵着手走到停车场,上车时才终于分开。菜市场就在他们家洋房附近,过去一趟也很方便,十来分钟就拎了两个小菜出来。他中午吃得饱,晚上倒是挺想喝粥的,贺邵承便又给他带了一点鱼片回去。
安静了一整天的洋房终于有了声响。
贺邵承走进厨房,拿过围裙系在腰上。袋子里的鱼片被他放进水槽里冲洗,而与此同时,一包中药也拿了出来,正在往砂锅里添水等得着炖煮。
陆云泽上楼换了一套轻便些的衣服,下来时药就已经煎上了。他的面孔猛的一红,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贺邵承今天要提前半小时走了。
你
那根玉正放在一旁,等待着药渣加进去第二次煎煮。
嗯。贺邵承抿唇低笑,哄着面前开始害羞了的么儿,这件事应该和健身一样,第一次腰酸背痛,之后就会适应了。么儿,乖我们再来一次。
陆云泽绯红着脸颊,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粥炖好了,他和贺邵承一起吃晚餐,厨房里则换了一个黑色的砂锅,正在炖煮着第二次的药渣,将剩下来的药性都炖到玉势里去。吃完了晚餐,他先上楼洗澡,贺邵承则在楼下将碗筷都洗了,还去收拾了一下彼此昨天的衣服,该熨烫的就熨烫一下。
洗完澡的么儿浑身都带着一股水汽,抿着唇从浴室里走出来。他揉搓着自己的头发,看到贺邵承时还又扁了扁嘴,特别不情愿地凑上去亲了一下对方的唇。
那我先回卧室了。
嗯,我马上就来。贺邵承低笑了一声。
药玉也已经煮好,今天做的准备早,因此当他也冲洗完时,药汤和药玉都能够直接拿上楼了。至于养护的膏药也已经放在了床边,整整齐齐的,一个一个等着使用。
药汤上面还盖了一个盖子,免得灰尘落了进去。
贺邵承终于关上了门。
么儿。他的目光暗沉了下来,凝视着坐在床上的么儿,只觉得对方就像是刚从窝里抱出来的,出生没多久的小兔子。
现在,他这只已经长大了的狼崽子,要把兔子一口一口的吞之入腹了。
陆云泽咬着唇,终于伸手和他抱在了一起。
你别闹太久明天虽然没课,但但也要去公司的。脖子上的疤痕被亲吻着,陆云泽说话都带着些低喘,而且,万一我又不舒服
那就不去公司。贺邵承顺着他的下颌线,已经啄到了那白嫩的小耳朵上,我在家里陪着你么儿,乖
陆云泽吸吸鼻子,只能乖了。
他搂着贺邵承的脖子,在承受亲吻的同时也会去啾一啾对方的面颊。两个人的爱意是完全对等的,并不存在谁更付出这种说法。面孔被亲吻了一遍,唇瓣也最终触碰在了一起。贺邵承用指腹轻轻抚摸着么儿的面颊,心口都充满了暖意。
他的么儿或许嘴上会嘟囔,埋怨;偶尔生气了也会扁着嘴
但实际上,乖得很呢。
药膏盒子被打开,贺邵承也没有每一次都从中央往下挖,而是平整的从边上抹去了一层。药膏触碰到温热,又被指腹来回揉搓,很快就融化了开来,变成如水一般,但又更黏腻一点的透明粘液。
陆云泽咬住了一点枕头套,眉头也不禁蹙起。
太乖的小白兔,最终就是被大灰狼吃个骨头都不剩的下场。
他想着要早点休息,但实际上也没能休息早,被抱着喝药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困得要睡着了。药汤喝下去,虽然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起效,但搭配着药膏,陆云泽是真的觉得舒服了不少。
那药膏是凉的,里面大约有不少类似薄荷的成分,总之一涂上去,持续地释放着凉意,帮他缓解热辣感。而那根小玉此刻也在滋养着他的身体,大约是上辈子经历的多了,此刻他也感觉不到什么不适,直接就抱着贺邵承的腰睡了过去。
但第二次品尝到么儿的贺邵承却还一点困倦都感觉不到。
他太贪心了。
湿润的吻落在了那泛着红的鼻尖上,贺邵承在心里低喃了一句对不起。
明知道么儿是遭罪的
但他还是控制不了。
他并不知道老中医手里的药最终能够完全解决这些问题,此时的他们只是才刚刚开始,总要有这么一点受罪的过程。卧室的灯已经关了,贺邵承就垂着眸,在黑暗之中凝视着怀里的人,身上的一团火焰似乎又一次燃烧了起来。
要是能够由他来代替那一根玉
贺邵承深吸了一口气,逼迫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他虽然不困,但其实真的到要睡觉的时候,他此刻又能很轻易的入睡原因无他,只要么儿在怀里,贺邵承都能睡得舒服。过去的几年,他的胳膊都是给么儿当做枕头压着的,或许第一次第二次时还会觉得发酸,如今早已习惯,此刻也正给对方压在脑袋下面。
热乎乎的侧脸贴着他的臂膀,也怪不得陆云泽总是要催他将腋毛清理掉,因为以这个姿势,他就是直接蹭在贺邵承的咯吱窝那儿的。
两个人以熟悉的姿势搂抱在一起,陆云泽已经入梦许久了,呼吸都十分平稳。
贺邵承闭着眼睛,又微微地勾了勾唇。
起先,他并没有做梦。
他很少做梦,真的很少,通常都是一闭眼一睁眼直接到天明,所以睡眠效率也非常高。平时陆云泽还在揉着眼睛嘟嘟囔囔没睡够的时候,贺邵承已经浑身精神,还能下楼去打一套拳。
然而后来,当天色开始逐渐亮起,再过一两个小时就到该起床的时候贺邵承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了。
意识仿佛被拽入了旋涡之中,也容不得他多想,容不得他去思考,总之一瞬间,他就已经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公路。这个环境十分陌生,陌生到贺邵承可以确定自己从未来过这里嘀嘟嘀嘟听到这个声音,他不禁疑惑了。
救护车?
真的是几辆救护车,救护车的车前开了远光灯,此刻在路边停下,整个环境就明亮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些场景,身处梦中的人也很难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车上下来,拿着手电筒来回搜寻。
是在这里吗?
看看下面呢?
贺邵承很想走过去问一句,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然而在这场梦中,似乎根本没有他贺邵承这个人,更不要说参与进其他角色的对话了。
他俯视着一切,当手电筒的光往山崖下照去时,才跟着看到一辆黑色的SUV。
车牌数字颇为吉利,又是6又是8,显然这辆车的主人非富即贵。但是车标他又并不认识中央一个B,两侧是如羽翼一般的翅膀。这么一辆陌生的车出了车祸,贺邵承心情凝重地盯着,莫名感觉事情不怎么好。
这样滚了下去滚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快一点快一点下去,把人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