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那么高档的移动手机了吗?
呼吸猛的一紧,心脏都又一次闷痛了起来。
只要一想到梦中陆云泽惨白的面孔,以及他被医护拉上白布的样子,贺邵承就会泛起锥心之痛,痛彻骨髓。他的面色因为这些思绪再一次难看了起来,而大脑还是在一点一点的回忆着。
消防员说另一个,肯定不行了。
车上还有人。
贺邵承的手瞬间顿住了叩击的动作,整个面孔血色褪尽:预知梦。
预知?王毅伟神情凝重,确实有这种说法。大部分的梦都是对过去记忆的回溯,但也有人坚称自己会梦到未来
他还不知道贺邵承都做了什么梦,但光是看对方的面色,就已经能够猜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嗯,我知道了。贺邵承的情绪已经糟糕到了极点,谢谢你,王哥。我和你的讨论麻烦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么儿。过两天云端网吧开业,麻烦你照看一下。
王毅伟看着他,缓缓点头。
他离开了办公室,给了贺邵承一个自己思考的环境。贺邵承的双手则又握了起来,紧到扣出红印的地步。他又一次回忆起了那场梦,从头到尾,一瞬都不落。车上既然还有另一个人,另一个已经确定不行了的人
么儿会和谁在一起?
他的么儿只会坐他贺邵承的车。
另一个人是他自己。
对于这样的猜测,大脑一点反驳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泛起了一股就是如此的感觉。
贺邵承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就算他长相英俊,也无法抵挡此刻从心口泛起的彻骨寒意。如果这一切都是预知,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和么儿将开着车坠落山崖,一起丧生在某个地方?
他不能接受。
双目紧紧地闭上了,他目前获知的信息还太少太少,必须再多想一些,再多想一些。
出车祸的地方是山他们在盘山公路上。
就在附近,有一个路牌,上面写着鼓膳。
鼓膳?
贺邵承绷紧了面孔,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眸。
如今互联网还并不怎么发达,尽管他很希望直接通过搜索获取自己想要的咨询,然而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关于鼓膳的答案。如果云端的论坛已经上线,或许他也可以通过论坛咨询一下网友,但此时,贺邵承只能登陆了金山公司开发的bbs,在论坛之中发表了一个咨询帖。
虽然用互联网的人并不多,但现在的论坛用户黏性很高,一天二十四小时泡在论坛里的大把大把。很快,帖子里回复就多了起来,也出现了一个老家是福建的用户鼓膳?好像是我家那一座山的名字。
贺邵承立刻询问,那请问现在有盘山公路了吗?
做梦的盘山公路哦,能有人走出来的泥土路就不错了。我们福建又不是北京,哪来的钱搞那么多东西。
贺邵承靠在了椅背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可以确定了。
如果这场梦是真的那它发生在未来。
一个让他害怕的未来。
或许这可以算作是一种提醒,经过这一场梦,他绝不会去购买BENTLEY的任何汽车,也绝不会往福建的鼓膳山去。或许以后,他都根本不会带着么儿去福建,他们就呆在上海,老老实实地呆在上海。
然而做了这样一场梦,任谁都无法轻易地平静情绪。贺邵承不禁深思,如果这是未来的预知,那他又为什么要去那里呢?
在那样一个漆黑的深夜,带着么儿途经福建。
一整个下午,贺邵承都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神情凝重。
陆云泽还有些纳闷贺邵承怎么没来找自己,之后揉着肩膀回了办公室。腰虽然还有点不舒服,但一直垫着个枕头也有所缓解,目前身体的情况总之还不错。他推开了门,坐在那里的人猛的抬头,看到是自己的么儿时才松了一口气。
走了?该回家了。陆云泽看了一眼时间,都六点钟了,你们院系也应该开始安排期末考试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再过几个月就要大二了
嗯。贺邵承站了起来,将面前的苦咖啡一口饮尽。他不打算把这场梦告诉么儿,也不希望么儿跟着自己因为这些事情而担惊受怕。随着气息的呼出,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是要期末考了。我让王毅伟帮忙照看网吧的事情,我们之后可以好好复习。
行啊,真不容易,上学期都是海绵里挤时间背书。陆云泽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大约是坐久了,总觉得肩胛骨稍微动动就咔嚓咔嚓响。贺邵承也坐了许久,此刻便站起身,过来帮着他捏住了肩膀。
嗯。微凉的薄唇啄在了那细嫩的耳垂上,贺邵承缓缓地嗅了一口么儿身上的味道,今年定心复习,公司这里已经稳定了,我们可以稍微休息休息。
事业固然重要,但对于贺邵承来说,怀里的陆云泽才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金钱,权势没有一个能和陆云泽去相比。彼此的身体靠在了一起,陆云泽侧过头,唇瓣就被贺邵承轻轻地啄了起来。
他们在办公室里接吻了片刻。
呜好了我都累了。陆云泽的眼眸有些泛红,过分的深吻让他呼吸都十分不畅,快点回家,那根玉都放了一下午了,我想把它拿出来
好,现在就回去。贺邵承都已经忘记了那根玉,现在被一提醒才想起来。
家里的菜不少,今天回去也不需要从菜市场路过。一到洋房,陆云泽就去了浴室,在贺邵承的帮忙下取出了那根药玉。他的身体还有一点点红肿,不过已经没有热辣和不适了。贺邵承将玉拿下去冲洗,洗干净之后又放在了一旁,等待着下一次的使用。
当夜,彼此都冲完澡,一起坐在床上。
陆云泽被贺邵承抱在怀里一点一点的亲。
他们说好了今晚不做,贺邵承也知道自己要节制,不能过分欺负么儿,只顾自己享受,不管对方的身体。但他还是想要不断的确认这个人在自己的怀里,而非冰冷地躺在担架上,被医生用一张白布遮掩面孔。
薄唇啄在了耳垂上,陆云泽忍不住地又呜了一声。
贺邵承
嗯。他低哑地应声,却不愿停下这样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