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在乎陆云泽,不在乎任何其他的人的看法。
比如香港恒生股市,前期会国际金融炒手的攻击下在一天时间内暴跌一千一百多点,但之后港府发声,又会涨过万点。他一边牵着陆云泽的手,一边走出公司,在这之中,就有我们获利的机会。日本的股指也会经历暴跌,不过在日本,股市是可以做空的。
贺邵承抿唇笑了一声,国内太多普通股民参与了炒股,我不会去坐庄害人。但外国的股市就是纯粹的金融家在博弈了么儿,我们以后去赚外国人的钱,怎么样?
伞撑起,还要走几步才能到停车场。屋外的气温虽然热,但他们刚从空调间里走出来,身上都还带着一些凉气。脸上的酒窝又深了一些,陆云泽虽然有些没听懂,但赚钱这件事他是喜欢的,嗯你去折腾。
他上了车,车里面被晒得发烫,要赶快把空调开出来才好。贺邵承也没有浪费时间,立刻插进钥匙将虎头奔的引擎发动,随后开启空调,将力度打到最足。座椅烫得厉害,陆云泽开了车窗先缓了缓,这会儿又忍不住嘟囔了:明明早晨来的时候还找了个有阴影的地方呢现在太阳又直射过来了。
么儿,忍一忍,过一会儿就好了。轿车驶出了停车场,贺邵承将车子开到了写字楼的阴影下方,办完事情之后我们再去一趟菜市场,家里没菜了。
啊都忘了。陆云泽这会儿舒服些了,那早点回家,我也想吃根冰棍对了,还要给姥爷打电话,让他问问王成的事情。
嗯。轿车里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贺邵承终于关了车窗,驶向了上交所的方向。
他在上交所也有特定的交易员接待,去的路上打了个电话,抵达时便直接被请进了会客室。因为脑海里已有决定,贺邵承这一次也并没有花时间看盘,只是让交易员按照他的想法赶在今天收盘之前变动了一下资产配置。
与当初刚开业相比,上交所如今也经历了一轮新的装修,规模也扩大了不少。陆云泽还记得自己五年前带着贺邵承过来凌晨就开始排队买认购证的样子,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就冒出来了。那个时候的贺邵承才一米七多,戴个黑色的费多拉帽,活像是上海滩里走出来的黑社会。那会儿他哪能想到,贺邵承这辈子会长到一米九去呢?
上交所和银行都走了一遍,终于到他们两个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了。此时的太阳虽然还很烈,但毕竟是到了四五点的时候,也逐渐带上了一点日落时的红。从附近郊区赶过来卖菜的老人家不少,陆云泽最爱在这种摊子上买菜,蹲着挑了好几个。之前在姥爷那儿都是吃的好肉好菜,这会儿他反而想要点清爽的,就买了一斤的大基围虾。
我们就回去剥了沾点醋吃,怎么样?他露出了笑,留到明天也不用再烧。
嗯,我给你包点虾饺。贺邵承上车后顺势啄了啄他的酒窝,接着才将那安全带扣好了,走,回家。
第153章 开启中国互联网时代
新鲜的基围虾放到水槽里,贺邵承洗干净了自己的手,先将一份中药拿出来煎着,接着才走回水槽前,拿起一只还活蹦乱跳的虾子,用拇指指甲挤出了虾胃,顺带着将里面的一长条虾线都跟着拉了出来。他曾经也用过牙签,但牙签容易断,倒还不如手上操作来得方便。
陆云泽嗅着那股逐渐弥漫开的中药味,耳朵尖都红了红。
他拿了一根冰棍,不过自己没吃,先给正在清理虾子的贺邵承咬了一口,接着才顺着那咬过一口的地方舔上去。屋外的天还很热,热得路上饭店养的看门狗都精神萎靡,趴在那里不停地吐舌头哈气,他这会儿回到了家里,空调吹着,却是从头到脚都舒坦。
我给姥爷打个电话时间也差不多了,陆云泽摸着手机在餐桌边坐下,一边吃着冰棍一边拨通了曾国强的号码。
曾姥爷今天也忙了一天,明个就要去江西出差,特意早点回家的。他一个人做饭也简单,就稍微弄了点小菜,坐在桌边和汽水儿一块吃。老头听到电话铃声响,如今还要瞧一瞧是谁打过来的,如果是他不想接的人,他就会把手机丢在一旁,假装自己根本没听见。
不过很显然,陆云泽不在曾老头不想接的那一列,瞅见外孙的名字,老头脸上的笑就露出来了喂,么儿?下班回家了?他接了电话,还用筷子夹着花生米在吃着。
嗯,已经到家了。陆云泽咬了一小口,这是个绿豆冰棍,化得还比较快,姥爷,你在吃饭了是吗?我和贺邵承也买了菜了,今天在菜市场看到了基围虾,弄了一斤
那挺好,姥爷今天吃的是卤牛肉,你李婶子自家做的,今个非给我送了点。曾老头嘿嘿地笑了起来,汽水儿也吃上了,大块的肉骨头,还弄了根牛喉咙给它。怕它营养不均衡,还添了一截西蓝花呢!
祖孙两个每次打电话,最先聊的肯定是今天吃了什么饭,因为陆云泽总担心姥爷一个人在家嫌麻烦,吃得少,像上辈子那样连一口肉都没有。听姥爷吃得不错,他也就放心了,叨叨着把公司上个月再一次上涨的营收额说了说。曾国强当然拿着手机就笑眯了眼睛,连声夸好。
真不错,你和小贺两个好好干,人就是要有点正事在手里,赚到多少钱倒是其次的哎,是不是小贺在做饭呢?你又在边上偷懒啊?
我和姥爷你打电话,怎么算偷懒呢?我也有事儿要问姥爷你的好吧。陆云泽扁了扁嘴,也习惯姥爷对自己的嫌弃了。家常话唠完,他稍微正经了一点,脊背都跟着挺直了:姥爷,我和贺邵承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儿?
姥爷你给市一中捐了钱的吧?不知道你还记不得记得,91年的时候水灾,我一个同学做志愿者去世了
曾国强噢了一声,也不笑了,反而叹了口气,姥爷当然记得,叫王成是吧?是个可怜的小伙子
嗯,也这么多年了,我想联系联系王成父母,问问他们现在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们能帮忙就帮帮忙。陆云泽把冰棍的木棍子放到了桌上,换了个耳朵贴手机,然后,我和贺邵承也都挺怀念他的。如果他父母同意,姥爷你就以公司的名义给王成立个雕塑,行吗?他当初很喜欢一中,至少立个像出来,一中以后的所有学生都能记住曾经有过他这么一个人
尽管已经过去了五年,所有的悲伤情绪都已经冲淡,但陆云泽此刻还是微微垂下了眸,泛起了那熟悉的愧疚感,姥爷你那边有关系,就去一中帮着问问。
行啊,那我马上就给一中的校长打个电话问问。曾国强又叹了口气,也是悲剧,可怜的哟。
这种事并不麻烦,曾老头答应下来,接着就给校长拨过去了。他如今是平县这儿的农村致富领头人,厂子开得老大,整个县城的收入都和他曾老头辣酱厂息息相关,周边的辣椒种植、加工产业也跟着被带起来,他老头如今找谁说话那都好说的很,别说是一中的校长了,就算是市长也愿意放下筷子跑过来见他呢。
一中这几年也没换校长,虽然学生来来往往一届又一届,但她心里也记着那个意外去世的孩子,听罢就立刻答应了。不过与此同时,她也表达了一些担忧:当年刚出事的时候,我也去他家里看过家庭条件并不好,印象里是没有电话的。我再去他们家当年的住址看一看,如果没有搬家,那么就能联系得上。
好好,如果对方家庭有什么困难,我这边曾老头基金会都会帮忙的。曾国强点了点头,又寒暄了一下,终于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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