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这座“地狱”里,怎么还能妄图离开。
“行了,要走就走吧,我不会再想着离开了。”杨明语气坚决,像是在心里下了一个诺大的决定。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杨明说的不离开是不会临阵脱逃,还是不抱有离开这里的希望。我也不多说,现在只有盼望接下来有所发现,这才是对我们心理上最大的鼓励。
否则一次次落空,是人都会灰心丧意的。
“那我们走吧,要是真的找不到,我们立即回来,不耽误一刻。”我就赌这最后一次了,如果前面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探寻下去的秘密,我们再走下去也是凶多吉少,我会没有怨言地回来,找回这条更有希望的隧道。
严辉和帕奇都保持沉默,只有杨明嗯了一声。我见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是还得撑着身体的不适,给他们带头离开这里。我此刻的心里就一个念头,我要找到那个藏宝室!
这个念头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因为它赌上了我们四个人的性命,还有严辉他们三个对我的信任。
想到这点,我觉得小蛙人也值得我好好对待,还是找个口袋把它给放好吧,免得把它给弄丢了,毕竟它离开了自己长大的地方,也就只有我们这几个朋友了。
按我们分析过的那样,我们现在只要一直往前走,就是跟几十年前那群日本军兵走的一样的路了,但是不排除有意外或者分叉路口的出现,那样的话我们又会遇上麻烦,就是害怕这种不肯定地探寻下去,让我们不够坚定走的是对的路。
事到如今也只能往前探探再作决定了。帕奇和严辉跟在我的身边,杨明有些落寞,只是慢慢地跟着我们,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弄得我也有些心不在焉的。但是我又没办法说些什么,很困扰。
伴随着这样的困扰我们一路前走,也会留意一下身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沿途我们发现的是,从我们遇到那拱形石门后,往前走的路都有意被扩大了,看起来这的确就是日军们走过的通道,石壁被修整的干净,但是不知道当初他们把这些修整的碎石都堆积到哪去了,也 没看见有什么乱石堆。
我心想他们修整这一条通道,必然是之前已经走过了一遭,设计好通往个藏宝室的路线才开始修建起来的,肯定不是一边修一边找藏宝室的落脚地。所以我觉得我们此行成功的机会非常大。
这一路上只要看清楚什么地方被修整过,我们就可以知道日军们通往的方向了,这样想的话即便是遇到分叉路应该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我试着把我发现的这个线索跟严辉他们分享一下,想让他们也能感觉到希望。
但是杨明还是没有什么心情上的起伏,好像刚刚经过了家门口却没办法进入一样的失落。一个真正想回家的人,心已经疲惫了,哪里还想追逐些什么,杨明现在忽然间就成了这样的人。
我见状心里叹了口气,识趣地闭上了嘴。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要么等他自己缓过来,要么就得等我们找到了开启大门的钥匙,然后再平安无事地沿着原路返回,否则杨明还是没办法振作起来。
沿着这被修整过的道路走着,我看见这墙壁被打磨地像假石壁一样,有种身处在现代社会的感觉,莫名地安心,仿佛这里不会有什么怪物忽然蹦出来吓我们一跳。不过倒是这温度一点也不退却,冷得不像样。
本来身上就湿透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身子仿佛僵硬成一具尸体,哆嗦着不敢动,只能持着步枪咬牙忍受着。这个时候忽然开始忘记了常温是什么感觉了,只感觉冻的我没有了多少知觉。
最后我们走到了一个横向的洞口。这个洞口是忽然间低矮了下来的,但是也到了我们头部以上,只是比起日军修建的隧道高度要矮小了许多,这里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说明这前面是我们要走的路。
但是日军特意留下了这样的洞口,不知道是何意。
退后几步看,这个看起来像一个粗体一字的洞口,像是一张张大的嘴,让人感觉进去之后是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我对于这种洞口没有多大的好感,可能是它给我一种压抑的感觉,所以我才会停下脚步犹豫,仔细打量了一番。
我还特意看了这洞口有没有被修整过,结果还真的有,抬头看去,这洞口的顶部边缘被磨齐了,这日军的用意有些难以揣测,干嘛要做成这样的形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