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好像衣着破烂,隐约记得他手里拖着一根棒球棒,另外一个手里还拿着一罐水,很显然就是这个男人将帕奇他们打成这个样子的。在我印象里,这个男人最显眼的就是他的小丑面具,在黑暗里显得滑稽又恐怖。
随后剧情开始变得快进,那个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用棒球棒在敲打着不知道是杨明还是严辉的脑袋,但是我记得帕奇在我身边,所以不是他。
但最惊讶的是,我头上竟然流血了。我的眼睛里看见一点一滴的血液从我的发丝落在我的裤子上,但是我却丝毫没有感到疼痛感,此时我才彻底地感到了恐惧,想要挣扎,对那个男人做出反抗,因为他正伤害着我的同伴。
我对他拼命怒吼着,让他别打了,各种粗口狂骂,希望让他看见我。而就在这时,那个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也正因我的举动,向我看来,停下动作的他,仿佛一尊雕塑一样,动作僵硬,一动不动。
在我们视线对了不知道多久,那个人才放下棒球棒,拖着它向我走来。
我当时惊恐又愤怒,脑子里十分乱,想要他逃跑,又想要挣脱束缚将那人打一顿。
可惜来不及,这人走到我的面前,毫不犹豫地举起了他的武器,没想到梦境的黑暗里,竟然能看到反光的棒球棒,那是一根钢制的棍棒。我看着他挥舞着棒球棒,发着狰狞的笑容,对着我的脑门就是猛然一击。
这一击,不但把我梦里敲醒,连同我现实生活里的脑袋都给敲疼了。
我从睡梦中猛然睁开眼睛,刚从睡梦中醒来,身体上的感觉使我大脑百感交杂。我眼睛模糊,感觉头痛欲裂,身体冰冷,一阵阵凉风从未身边擦过。我还以为我没有从睡梦中完全苏醒过来,依然做着那个恐怖的梦。
但是与梦境相同的地方,又重复出现了一遍,而且这个感觉,更为剧烈。
血液从我的头上流入我的眼睛,再像泪水一样从眼眶划过我的脸庞,那种血液的滚烫和脑袋上疼痛到不行的感觉,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好像整个人跪在了草地上,手臂别在了身后,有绳子束缚着我的手腕和脚踝,使我整个人跪在地上,又倒不下去。
身体上的痛感和心理上的恐惧侵袭着我,但是我却难以发出声音。
就在我睡眼朦胧之间,依旧无法看清周围,我低垂着的头只能看到有一双鞋子在我视线里。我隐约觉得,那好像正是高阳的鞋子,我努力想抬起头,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结果有人猛然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用力地抬了起来。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我疼痛不已。昂着头,我的眼睛微微睁开,眼前依旧是模糊一片,好像有人给我下药了一样,但是起码还能看见眼前那个人的身体轮廓。绝对不是帕奇,严辉或者杨明这三个里面的,那个人的轮廓显而易见。
眼前抓着我头发,将我绑在这里的这个人,正是高阳。
我不仅是看见了高阳的轮廓,还有听见了他狂妄的笑声,以及他靠近我时,身上那一股难闻的臭味,我不知道他想怎么样,也不知道他对帕奇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突然会在这里,而且还毫不知觉?
在我的余光中,好像模糊地看见帕奇他们就在我前后左右的几棵树下,一样在昏迷地跪在地上。我想要呐喊,但是只能支支吾吾地发出一点声音,这个场景让我有一种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挫败感,但是又在这种现实的痛感之中清醒过来。
这一夜之间,我们竟然全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想——怎么样?!”我努力对着高阳,吐字艰辛地说出这几个字。即使我很不想承认事实,可我最害怕的事情的确发生了,我心里更担心的是,高阳是不是在晚上的时候,趁帕奇不注意,偷袭了他?
“呵呵......怎么样?你觉得我会想怎么样?”高阳正用一种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语气腔调对我说出了这番话。如果不认识高阳,也不知道高阳的外貌长相如何,我一定认为这句带着笑意,有着强烈讽刺的太监声音,是一个变态发出来的。
可没想到,高阳竟然有这么一面,我果然还是低估他了,这家伙真的是一个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