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蘭丫頭能有這麼一份好心,老王妃也覺著欣慰,是應該有個人在衛煊的身邊,細心照顧他一些。
瞧她這幅可憐勁,老王妃便朝著後面的那些丫鬟招了招手,示意她們去搬個椅子過來,再怎麼說也不能讓薛曉蘭坐在這冰涼的地上,到時候再感冒了,這可不好。
「多謝祖母憐憫。」薛曉蘭緩緩從老王妃的身邊站起來坐上這把椅子,她可是準備要將沈惟月那個人在衛煊房內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告予老王妃聽著。
「也許是煊哥哥太過於勞累了,他並沒有接受我的參湯,可我出去之後,我便見著沈惟月那個丫頭進了煊哥哥的房間,幫煊哥哥更衣,還將我送去的參湯帶出了門,無情地扔在了一邊。」薛曉蘭沒說一會,眼淚便像是控制不住一樣直直地往下流,委屈得像是一個什麼樣子。
「沈惟月?哪個房裡的丫鬟敢這麼大膽。」聽到她這麼一說,老王妃便覺著也有一些氣憤,明知道這薛曉蘭是她讓住進來了,一個小小的丫鬟便反了天了,分不清誰是主子了,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祖母您不記得了?還能有誰呀,沈惟月,就是淼兒的那個什麼秘書呀。」
看來這老王妃還真是年紀大了,忘性也大了一些,這麼快便不記得那個小丫頭片子了。
「哦,淼兒帶回來的那個丫鬟呀。」燕王府家大業大,丫鬟嬤嬤們這麼多,沈惟月這個名字一出來,老王妃一時沒有想起來到底是誰,聽到她這麼一說,老王妃確實是對這丫鬟有些印象。
前幾日便聽那些嬤嬤丫鬟們討論,這淼兒帶回來的一個小丫鬟,天天帶著淼兒到處玩耍,不務正業。
這又聽說那個沈惟月大晚上的跑去衛煊的房間去,如此一來讓她更加的氣憤了。
「就知道她沒安好心,仗著和淼兒的關係好,以此來接近煊兒,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看了看面前的薛曉蘭,又想起了那個沈惟月,那個人嘴上說著對燕王妃這個位子並不敢興趣,也對衛煊沒有半點想法,但私底下卻偷偷跑到衛煊的房間內,這樣看來,那個沈惟月倒是還不如薛曉蘭這般坦蕩些。
「對呀,她那樣的人就是不安好心,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竟敢往煊哥哥的房間跑,壞了我的好事。」
一說起那個沈惟月,薛曉蘭便是一肚子的怒氣,有一個這麼好的嚼舌根的時候,她自然是要好好說一說沈惟月,添油加醋,以解心頭之恨。
明明是在衛煊那邊受氣了,但是薛曉蘭還是要將全部的錯誤都安置在沈惟月的頭上,這樣老王妃才能夠和她站在同一的戰線上,幫著她除去了這個障礙。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對於這個沈惟月,老王妃還是有一些發難的,畢竟那個丫頭是淼兒帶回來的,看著小孫子這麼喜歡,她也不忍心將沈惟月趕出去。
察覺到了她剛才的興致一下下來了,薛曉蘭細細一想便也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事情。
雖說淼兒的娘親是個丫鬟,並沒有什麼地位,但老王妃卻是對她這個可愛懂事的小孫子喜愛得很,怎麼忍心將他最喜歡的人兒這個時候送走了呢。
「我知道祖母在擔心什麼,我也不強求淼兒將那個沈惟月送走,那個孩子喜歡,我自然也是高興的,不過我這才是剛來到燕王府,希望能夠和煊哥哥有更多的獨處時間,不想被那個沈惟月天天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