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面前這個狠毒的女人,小姑娘都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直接將口中的那一口血吐在她的臉上,「呸,這洛陽說不知道,只要貧困人家中有個稍微有些姿色的姑娘,哪個不是被你盯上,坑蒙拐騙,哪一個少了。」
拿著手絹輕輕擦了一下臉上被噴的血,蟾蜍又拿著手帕將那小姑娘嘴角上的血用力地擦去,「不要說這麼多廢話,要是你還有機會從那地方活著出來,到時候飛黃騰達的時候可就會感謝我了。」
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沈惟月縮在一邊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剛才淋了雨的原因,還是聽到這蟾蜍說話之後的不寒而慄。
可是面前的這個情景,沈惟月知道,這可不是她應該管的,這可是在蘇府,別說是她這個無權無勢的人了,就算是淼兒以小世子的身份也難以解決,畢竟淼兒還只是一個孩子,即使有燕王府撐腰,衛煊也是鞭長莫及,這距離太遠,還沒等他趕到的時候,這個小姑娘怕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更關鍵的是,要是她被發現了,那麼這可不僅僅是關乎到她自己的生命,更有淼兒和夏兒的與她捆綁在一起,她可沒有這個勇氣去插手。
可是見那蟾蜍罵也罵累了,打也打乏了,身子靠在一邊盼著蘇源玉的人過來,那小姑娘的目光便又朝著沈惟月的方向看去。
只見她的眼眶中包含著淚水,嘴角上因為剛才的巴掌變得紅腫了起來,沈惟月看著都不禁心痛一緊,手中緊握著那個食盒蓋子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那小姑娘大大水靈的眼睛直直看著她,當沈惟月轉身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了那姑娘眼中的光亮都暗淡了下去,她這一走,也就意味著那個小姑娘再也沒有了獲救的可能。
一步步朝著外面走著,雖然沈惟月沒有動手,沒有參與一點,只不過是看了一眼,但沉重的負罪感壓在她的心中,讓她一直喘不過氣來。
雖然出了這假山,但沈惟月卻覺著甚至壓抑,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的原因,還是剛才看到的事情。
沉默著不敢說一句話,撿起掉落在地面上最後的一片殘渣,沈惟月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不要說話我就不會亂動。」果然,她的心中還是放心不下這個小姑娘,在她的這個年紀,本應該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而不是應該被當成貨物,賣給一個禽獸不如的人。沈惟月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悄悄回到了這假山之中,拿著那一片碎渣抵在那蟾蜍的脖子處,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不要亂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儘管你開口,只要你把這東西放下。」不知道為什麼從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個人,手裡還拿著這麼尖銳的碎渣抵著她的脖子,這可是將蟾蜍嚇得不輕,就差要跪地求饒了。
看到了沈惟月最後還是回來救自己了,那小姑娘輕聲咳嗽起來,掩蓋住了她的腳步聲,這才讓那蟾蜍沒有發現一點不對勁。
「少廢話,靠在這牆上,不要亂動。」沈惟月可不能讓蟾蜍看到自己的樣貌,這樣不僅會給她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還有可能會牽扯到淼兒和夏兒,她可不能冒這麼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