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他可是沒有見過的,自然是有些好奇的,不過令他好奇的還有另一件事情,「沈秘書平日裡很會做飯,竟然連這西方的糕點都是會做的。」
用餘光看了一下正坐在那邊玩扇子的衛煊,沈惟月就知道這個問題遲早是要面對的。
「不會,不過這在外遊走的時候難免要給別人打工混點飯吃,在廚房裡打過雜,恰巧那邊用個西方國家的廚子,跟你一樣好奇,問了一下,今天可是第一次嘗試。」不過好在沈惟月心中早想好了答案,在她說出這泡芙的名字之中,她的腦海里就開始飛速旋轉著,想著要怎麼樣才不會讓這個人看出一點破綻。
撒一個謊就要拿一百個謊言來讓它圓滿。沈惟月知道說謊並不是一件好事,但要是她說出自己是來自很久很久以後,那這邊的人豈不是會將她當成怪物,當成女巫燒死了。
想了想沈惟月便打了一個冷顫,她還是選擇用這樣的方法活下去吧,只要她不用謊言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她的心中也就沒有這麼多的愧疚。
「哦?真是有趣,沈秘書竟然還做過雜役?」將手中的扇子打開又合上,聽到沈惟月的這個經歷,衛煊還是很好奇的。
「是呀,你以為,誰人都能像王爺你一樣,生來就是富貴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不用擔心這種事情,像我就比較命苦,竟然從那種地方出來。」嘴上說著這些,沈惟月的心裡更是生氣,別人穿越都是個公主啥的,再不濟也是個相府公侯的庶子身份的小姐,但是像她這樣竟然是從一個長得像亂葬崗的地方爬出來的人,恐怕是沒有幾個了吧。
剛來到這邊的時候,沈惟月便看見自己身邊都是血跡,那房樑上都爬滿了蜘蛛,還有幾個索性掉了下來,就連睡的地方都是一張用枯草鋪的床,也可以算是在地上了。
一想到這裡,沈惟月都不禁心疼自己的身世,這一輩子要不是靠著她的摸打滾爬,恐怕能夠活下來不被餓死都是一個奇蹟了。
「那你的父母叔伯兄弟呢,為何你自己一個姑娘家家的出來闖蕩。」聽她這麼一說,衛煊倒是想起來,好像沈惟月進來這燕王府跟在淼兒的身邊也有一些時日了,卻從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自己的家人。
一聽到這裡,沈惟月做泡芙的動作便緩緩停了下來,神色也開始變得暗淡了一些。
隨後又看了一眼正在那邊閒坐著的衛煊,「王爺竟然有這般功夫打探一個助理的身世,倒是不如先將那爐子的火生起來,到時候還需要用的。」
察覺到了沈惟月剛才的失落,衛煊還以為自己闖了什麼大禍事,戳中的沈惟月的痛處,他的心中都莫名跟著緊張了起來,緊攥著手中的扇子。
看到這沈惟月並沒有什麼事情,倒是還有力氣說落起他來,衛煊這才鬆了一口氣,起身從廚房拿出一些木材。
抱著一把木材朝這邊走來,衛煊細想了想倒覺著可笑,自己堂堂一個王爺,剛才就算是說錯了話,也不應該緊張成那個樣子。
搖了搖頭,衛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為什麼要想這麼多。
將一對木材扔在沈惟月剛做好的爐子邊上,不過這可是衛煊第一次做飯燒火。
從旁邊拿過來一塊打火石,過了好一會那小小的火苗才慢慢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