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人,沈惟月也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見到這個人醉熏熏的不知道在說著一些什麼話,也不知道沈惟月和夏兒什麼時候又成為了姐妹,但是衛煊可是不想問這麼多,只是稍稍泯了一口杯中的酒,「沈秘書不是京城的人,習俗什麼的恐怕和我們這邊也是不大相同的,有些事情自然是不一樣的。」
這個滿口亂說話的沈惟月坐在旁邊,衛煊也沒有辦法,誰讓這是自己帶過來的人,他現在又不可能將她扔出去。
「這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男的和女的,然後互相喜歡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嘛,來到你們這邊呀,真是天天都快要把我憋屈死了,天天還要看著別人的臉色,生怕壞了規矩腦袋不保,要不然就是犯了宗法大忌,天天都快要累死我了。」喝了一點酒之後沈惟月可真是什麼都敢說。
來到這邊的三年來沈惟月可是沒有少受這邊的委屈,這裡的人每天可都是在刷新著她對這之前人們思想的認知。
一切覺得古代人的生活愜意,無憂無慮,是每個人都嚮往的世界,但是她逐漸發現好像並不是這樣,至少這些底下人們並不是這樣,宗教禮俗壓得人實在是喘不過來氣,讓人窒息的感覺。
聽到沈惟月的這些話,衛煊有些震驚,皺了皺眉頭,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姑娘,要是在別的姑娘聽到了這男女之前的愛情一個個都會羞紅了臉,這個人倒是好了,趁著酒勁也不管對面的是誰,直接這樣說了出來。
「我知道,你們覺著這樣很正常,這千百年來都是這樣的,可是我的心裡就是不能夠接受。」一想起杜明珠說夏兒要去做小妾的時候,沈惟月便是一臉的委屈,心中很是不能夠理解她的思想。
道理沈惟月也明白一些,畢竟在這古代也呆了有三年之久,沈惟月也知道這些人將丫鬟的身份地位都看得很低,可是沈惟月的骨子裡受到的知識不是這樣的,即使看到了許多也不能夠理解,更不能忍受平日裡和自己玩的這麼好的夏兒是一個這樣的下場。
「黃公子是皇貴妃最疼愛的侄子,他又是黃家的大少爺,他的婚事有可能是聖上賜婚,要不然就是皇貴妃另擇大家閨秀,雖然殘忍,但這也是現實。」聽到這沈惟月有一句沒有句地說著,衛煊大致能夠猜測得出來這個醉酒的人到底是在想說一些什麼。
估計是剛才和夏兒說起了黃秋英的事情,兩個人的觀點不合或者是什麼的。
本來不喜歡參與這兒女情長的事情的,可沈惟月喝了一點酒之後直接趴倒在了他的桌子上,衛煊也沒有什麼辦法。
只是覺著這一杯酒讓自己暈乎乎的,沈惟月趴在桌子上卻沒有半點想要睡覺的意思,側趴著看著衛煊,聽著他說起每一個字。
「所以說夏兒和黃公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嘛?」在沈惟月的眼中,夏兒是一個很好的姑娘,黃秋英對待夏兒也是很不錯的,郎才女貌,夏兒跟自己的關係又這麼的好,沈惟月很是希望這個平日裡跟在自己旁邊的小丫鬟可以有一個很好的歸宿,但是沒有想到自己將杜明珠引了過去之後傷了她的心。
自責得不行的沈惟月又想起夏兒剛才在洗衣服的旁邊說起的那些話,她知道夏兒不是那種願意給別人做小妾的人,沈惟月也不忍心,那麼這也就意味著夏兒和黃秋英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了。
「這件事情本王不知道,相信夏兒和黃公子也是同樣不知道的。」看了看這個醉熏熏趴在自己旁邊的人,還壓到了他的衣袖,衛煊望了一眼卻沒有想將衣袖抽出來,就這樣任由沈惟月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