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薛曉蘭將以往的面具拿了下來,就快要露出真正的面目,衛煊不禁輕輕笑了一下,「你趕快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沒準還能留你一條生路。」
知道在燕王府偷偷潛入放奴婢賣身契的地方可是一個大罪過,尤其是聽到了衛煊的那句話,翠兒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但想著還有一線生機,她就絕對不可能放棄。
「前些日子是薛姑娘院裡的丫鬟找到了我,我見著薛小姐平日裡備受老王妃的寵愛,很有可能會成為王妃,翠兒便決心跟著她了,跟了薛姑娘之後她讓我留在沈惟月的身邊當奸細,這次偷拿沈惟月的賣身契也是薛小姐的主意。」耷拉著腦袋,翠兒將自已知道的所有事情一股腦地全部說了出來。
現在她是看清楚了,薛曉蘭是放棄她了,但是偷賣身契可是一個大罪,不是翠兒一個小小的丫鬟能夠擔待地起的,將事情說出來,沒準王爺還能放鬆一點對她的懲罰。
「翠兒並不知道薛姑娘拿著沈惟月的賣身契去做什麼了,只知道拿給她之後,她昨日便遞給我,讓我挑一個時間再將東西放回去,今兒是老王妃的生辰,府里熱鬧,我看著那邊的人會少一些,翠兒這才去放東西,沒想到被王爺抓個正著。」一五一十地將話全部都說出來,這可是翠兒現在唯一能夠保命的方法。
「我可是知道沈秘書拿著我的賣身契去做什麼了,無非就是去調查我的家底,然後將這兩個人找過來,讓我在老王妃的生辰上找老王妃的難堪,然後讓老王妃生氣,大發雷霆然後將我順理成章地趕出燕王府。」見到翠兒被帶過來了,沈惟月確實覺著有些驚訝,但見到衛煊站在那邊,她大致能夠猜的出來翠兒為什麼會被發現了。
「夠了,這一樁又一樁的事情,還真的當我這邊是說書的嗎,故事還挺精彩。」還沒有等沈惟月將話說完,老王妃便直接讓她閉嘴了。
這薛曉蘭畢竟是薛家的人,薛母都還在現場就被這區區一個丫鬟欺負,老王妃覺著面子上過不去,直接喊停了,這沈惟月要是繼續說下去,那得罪的是薛曉蘭,打的是薛家的臉。
老王妃怎麼可能會讓這樣的事情,身為薛曉蘭的祖母,老王妃斷然是不會讓沈惟月繼續往薛曉蘭的身上抹黑,無論事情的真假。
聽到這些人在這邊吵吵鬧鬧,老王妃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大致也知道了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這件事情可不能這麼簡單的,畢竟沈惟月不過是淼兒的一個助理,而薛曉蘭可是薛家的長女,這怎麼論對錯。
這一個個證據可都是在指向這件事情是薛曉蘭一手策劃的,不過當沈惟月看到老王妃開始維護薛曉蘭之時,她便知道自己說這一切就像是個笑話似的,無論薛曉蘭的把柄她有沒有抓住都是無所謂的。
緩緩閉上了嘴巴,沈惟月很是不甘心,可是現在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真是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到底是有多大的膽子,竟然敢騎在我們薛家的身上,往我們蘭兒的身上潑黑水。」沒想到自己都還在場,這薛曉蘭就這樣被一個小小的丫鬟欺負,薛母又望了望薛曉蘭臉上的那塊還沒有完全消失的疤痕,心中很是生氣,「之前你將我們蘭兒臉上弄傷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理論,你現在倒好,又弄出這種事情來,真是不知道你這種壞女人有多麼的惡毒,多麼的有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