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涼風透過窗戶吹進來,蠟燭隨著風搖曳,衛煊被一陣清風驚醒,耳邊沒有了嘰嘰喳喳的聲音,這讓他下意識地朝著沈惟月的方向尋找過去。
只見那個丫頭緊緊抱著自己,將身子縮成一團,睡在那沒有被弄濕的地方,身子還在時不時地發抖。
借著燭光,衛煊這才發現沈惟月的臉上竟然有些微微發紅,嘴唇還有些泛白的樣子。
雙手摟著劍,稍稍扭頭看向沈惟月,衛煊看到她那個樣子,想起來這個人是被他從澡盆里抱出來的,身上濕濕的也沒有換一件衣服,就這樣睡在地上。
好像是有點可憐的樣子。
看了一眼那邊發抖的沈惟月,衛煊又看了看身上穿著的這個披風,隨手一扔便蓋在了沈惟月的身上。
不知道從哪邊出來了一個什麼東西,沈惟月只覺著那東西有些暖暖的,她便趕快將那披風一點點扯到身上蓋著。
身子覺著有些暖和了,沈惟月臉上的紅暈一樣的東西也消失了,身子也不再發抖,老老實實地睡著了。
見著這沈惟月拿到披風時一臉滿足的樣子,衛煊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隨後便抱著手中的劍睡去了。
第二天天剛剛亮,沈惟月聽到外面的鳥叫聲便緩緩起身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沈惟月一抬頭便看到了那邊坐著的衛煊這可將她嚇了一跳,細細回想,這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了看身上多出來的披風,沈惟月又看了一下衛煊,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還有這麼有良心的時候,竟然還幫她蓋了個東西,「王爺,謝……」
還沒等她第一個謝謝說出口,衛煊便直接抬手讓她停下,「昨日睡覺時本王的披風不小心掉下去了,發現掉在你的身上便也不想要了。」
傲嬌地說了一句,衛煊便直接下床起身打算離開了。
知道了事實是這個樣子的,沈惟月臉上才有的感恩的表情,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很是敷衍地說了一句:「哦,真是抱歉,髒了王爺的衣服。」
見他起身打算離開,沈惟月便也趕快抱著披風跟在後面,可是還沒等他們邁出房門一步,穆凶渝便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見到這兩個人一同從房間出來,穆凶渝又注意到了地上的被子,他的臉上露出了隱藏不住的笑容,「不知昨晚王爺在這邊過得怎麼樣,我送你的禮物可還喜歡。」
略有所思地笑了一聲,穆凶渝便很是得意地看著衛煊,相信他昨天晚上一定是和沈惟月發生了什麼關係。
惡狠狠地撇了穆凶渝一眼,衛煊什麼話都不想說,十分嫌棄地打算離開,可是他正打算邁開一步時,昨晚摔到的地方便隱隱痛了起來。
見衛煊緊皺著眉頭,沈惟月便趕快用一隻手拿著披風,另一隻手趕快上前攙扶,「王爺,小心您腰上的傷。」
她的這句話可是讓衛煊愣了一下,緩緩看向了旁邊一臉無辜的沈惟月,衛煊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趕快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