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邊有兩個人正拿著鞭子,架子上綁著的,是已經被打得不省人事的小豆子。
「不知道哪來的一陣風,將樓梯口的蠟燭吹滅了一些,你們先出去吧,別忘將蠟燭點上。」看了一下那兩個詢問的人,衛煊便擺了擺手,吩咐完畢之後便讓他們出去了,這個潛入燕王府的土匪,他要親自詢問一下。
見著衛煊直直站在那小豆子的面前,沈惟月便悄悄退到一邊,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沈惟月這才發現,這才不是衛煊口中的地牢,不過是個地下的審問室罷了。
一想到這邊根本就沒有死人,屍體那些可怕的東西之後,沈惟月便趕快鬆了一口氣,不過想到自己剛才的那番表現,還真是覺著有些丟臉。
昏暗的燭光之下,沈惟月隱約得能夠看得到,小豆子的身上已經挨了幾鞭子,血都滲過了衣服。看到這裡,沈惟月不禁覺著有些噁心,稍稍轉過頭去。
「真沒想到,我一個小小雜役,終有一日竟然能夠被燕王親自詢問,也算是厲害了。」聽到了有人進來的動靜,小豆子便稍稍抬了一下頭,見到衛煊站在他的對面,他可是忍不住地笑了一聲,心中竟然還有一些欣慰。
「你這西山的小土匪,冒名闖入燕王府,既是西山與朝廷的事,也是那穆凶渝與本王的事情。」輕輕掂量了一下旁邊的鞭子,衛煊還沒有想好要如何處置這件事情,是要當成國事,還是家事。
雖說這小土匪是跟蹤了他,但並沒有獲取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對這朝廷更是沒有什麼威脅。
「王爺為何這樣說,按理來說的話,王爺還應該感謝一下小的,要不是小的,您恐怕到現在也不會知道那姜姑娘,竟然就在您的身邊吧。」看了一下旁邊的沈惟月,小豆子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件事情要不是恰巧被他碰見了,衛煊可能根本不知道。
原以為自己到這邊來,不過是站在衛煊身邊罷了,可是就站在一邊發呆的沈惟月竟然聽到了關於自己的事,她連忙直起了身子,憤憤地往小豆子的面前站著。
衛煊對她就是姜沁櫟的這件事情已經十分不爽了,好不容易最近沒有找她的麻煩,現如今這小豆子又這麼說,這可讓沈惟月有些著急了,趕快上前怒瞪著他,讓他閉嘴。
「你胡說什麼呢,這件事情要是你不說,以我們王爺的聰明才智,肯定會猜出來的,況且我也沒有打算瞞著。」緊張得眨巴了幾下眼睛,沈惟月看著面前的人直接說道,還覺著有些心虛。
瞧著這沈惟月的反應,那個人倒是忍不住地笑了幾聲,並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直接說道:「我在燕王府潛伏這麼久,知道的可不直直是這一件事情,王爺可知當年小月的事情?」
一聽到關於小月的事情,衛煊緊皺著眉頭,隨後眼睛便猛然睜大,直接將擋在小豆子面前的沈惟月推到一邊,直接上前緊拽著那小豆子的衣領,怒瞪著一雙眼睛看著他,緊咬著牙,「說,你還調查出來什麼了?」
他都已經這樣了,本就沒有打算能夠活著回去的小豆子看到衛煊這個樣子,他笑得更加蒼狂了,就是不說關於小月的事情,就想要讓這個衛煊在得不到答案的情況之下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