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到了秋末的時候,現在怎麼說也都是三更天了,月亮的旁邊圍繞著烏雲,走在衛煊身邊的沈惟月總覺著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一陣涼風習來,不禁讓沈惟月打了寒顫,一步步跟在衛煊的身後,神經時刻緊繃著,突然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身後撫摸著她的頭髮,這可讓沈惟月嚇得不輕,趕快搖了搖頭,緊閉著眼睛快速離衛煊的身邊更加近一些,等到冷靜下來,這才發現剛才那東西竟是自己的頭髮,被微風吹起,撫在了她的臉上。
被嚇了一跳的沈惟月見到這個情況,這才趕快鬆了一口氣。不過上午看到的那個場景都已經足夠害怕的了,現在是深更半夜的時候還要再去一趟,她可是非常抗拒的,「王爺,我真的一定要去嘛?」
縮著身子跟在衛煊的身邊,每走一步沈惟月都謹慎地觀察一下四周,上午看到的那種場景,現在想來更是毛骨悚然,讓人覺著害怕。
顫巍巍地說出這句話,可憐的雙眼看著他,見著這如此膽小的沈惟月,衛煊都不禁嘆了一口氣,「怕什麼,這還沒有到宗祀呢?況且這是燕王府。」
真是想不明白這沈惟月在怕些什麼,今天的天色也不過是黑了一些,還有一些涼風颳在身上,這沈惟月才走出來幾步就打了退堂鼓,大搖大擺走在前面的衛煊十分不理解。
不過是走一個夜路罷了,而且還是在府里,這沈惟月就害怕成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聽著這衛煊嘲笑的語氣,沈惟月十分不服氣,剛想要挺直腰板證明一下自己呢,可是這很快便到了宗祀,這高大的圍牆在陰暗的月光之下顯得有些陰森,讓她剛上來的志氣,一下子便消失了,「不是,這圍牆這麼高,我又進不去,要是王爺自己去的話還會方便一些,不需要顧及我這個拖油瓶。」
秒慫的沈惟月趕快說出來自己的缺點,一想起那個被竹子包圍的房子,再加上今日這陰暗的感覺,她可是一步都不敢上前。
「不認路。」沒有理會這沈惟月害怕的深情,衛煊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四周的圍牆。
他們這次是要偷偷進去吧邊觀察情況,自然是不能驚醒了那些丫鬟婆子們,也就只能翻牆進去了。
「王爺要是不認路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就順著這堵牆一直走,走到最裡面,您就能看到一大片竹林了。」一聽到這衛煊原來是因為不認識路才帶上她的,沈惟月趕快指手畫腳,幫他指出了進去的路,十分認真地訴說。
大致估算了一下這圍牆的高度,衛煊憑藉著記憶,找了一個進去之後不會被發現的地方,又認真看了一下周圍的掩藏物,根本就沒有理會那邊的沈惟月。
見著衛煊一直在觀察著進去的路線,根本就沒有聽她說話,沈惟月撅著嘴巴,滿臉寫著委屈,她上午見那地方都是害怕的,現如今讓她大半夜的去,她更是忍受不了了。
慢慢地衛煊在旁邊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地方,沈惟月還站在宗祀的大門前,抬頭看了看這個高大的圍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隨之而來,再加上今天的天氣和這涼涼的風,沈惟月緊緊盯著這扇大門,瞬間一種恐懼的感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