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應了一聲,見著衛煊沒有告訴她的打算,沈惟月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
馬車裡兩個人沉靜了好一會,衛煊用餘光看了一下沈惟月,故意輕輕笑了一下,「你這唇脂都塗在了臉邊,還有這峨眉,歪歪扭扭的。」
衛煊的這句話可是讓沈惟月一下子慌了,連忙摸了一下嘴唇邊上,「不會吧,我剛才出來的時候還看了一下,很好看的妝容呀。」
趕快檢查起自己的口紅眉毛來,今天晚上對於她來說可是一個重要的場合,她怎麼能在這種小地方出醜呢。
不過這齣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帶銅鏡,沈惟月也看不到這個時候她臉上的妝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不過想著她剛出來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夏兒的技術又這麼好,她都忍不住地開始懷疑起了衛煊的話。
慌張了一下,沈惟月慢慢端正了身子,餘光看了一下旁邊的衛煊,「應該不會吧,我剛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應該沒什麼事情。」
對夏兒的技術還是挺肯定的,再說現在又沒有鏡子什麼的,沈惟月當然是不可能貿然將妝容全部都抹去的。
見這沈惟月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衛煊也只能故作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隨便你吧,反正本王只是去找大將軍商量一些事情,出醜什麼的,那是沈秘書的事情。」
衛煊的表情如此真誠的樣子,尤其是他剛才的那一番嘲笑,真的像是在等候著沈惟月出醜的樣子。
一臉冷漠地看了一下衛煊,沈惟月對自己的妝容也開始產生了懷疑,但這馬車之中有沒有什麼可以照的東西,這可讓她覺著有些無奈,突然想起來車夫,沈惟月連忙將帘子掀開,探出頭去,「那個,我問一下,我臉上畫得很奇怪嘛?」
聽到沈惟月的問題,車夫轉過頭看著她這非常精緻的妝容,根本沒有發現一點問題,可以說是特別漂亮了,不過看著衛煊正雙手交迭著放在胸前,車夫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輕輕笑了一下,「有……有一點點奇怪。」
聽這車夫都說她有些奇怪了,沈惟月趕快將帘子拉上,連忙用衣袖遮住臉頰。
見到沈惟月的這個反應,車夫也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繼續趕著馬車,過了一會忍不住小聲說道:「我是真的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問題,但王爺說有,那便是有吧。」
知道了自己的妝容出現了很大的問題,要是果真如衛煊說的那樣不堪,就連口紅和眉毛都出了問題,那到了將軍府豈不是要被別人恥笑了去。
連忙用衣袖遮住臉頰,沈惟月趕快用身上帶著的帕子,儘量將臉上的妝容全部都抹掉。既然不知道是具體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那還不如全部都不要。
見著沈惟月這個反應,衛煊端正在座位上倒是忍不住地偷偷笑了一聲。
「真是可惜了夏兒這麼辛苦幫我畫的。」終於將臉上的妝容全部都擦拭去了,沈惟月想著夏兒如此認真幫她打扮的,現在卻被她擦掉了,這可讓她覺著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