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王府待了也快有半年之久,這衛煊待她,還不如杜家母女,他的那種冷漠,實在是讓沈惟月覺著想要遠離。
想到此處沈惟月不禁愣住了,將軍夫人看著也滿是心疼,趕快將被子往她的身上攏了一下,「不過薛曉蘭的那件事情還沒有結束,這事情也是難辦。」
「今日我確實是去了春悅院,不過是那個林昕婭叫我過去的,而且我逃走也是因為那薛曉蘭要置我於死地,可我還手也不過是打了她一巴掌,在我離開之時,薛曉蘭的笑聲我都還是能夠聽到的,哪有什麼我拿著石頭砸她一說。」說我薛曉蘭的事情,沈惟月的眼神便很是認真,不知道她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及她之前丟失的手帕,怎麼會出現在薛曉蘭的手裡。
沈惟月說出的這些情況也讓將軍夫人沉思了好一會,眾人都看到了沈惟月從春悅院進出,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幫著她證明這其中真正發生了什麼,換句話也就是說,看到或知曉這件事情的人全部都是指證沈惟月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替她辯解。這可讓將軍夫人犯了難。
「可是你確定你離開之後就沒有人再進去了嗎?或者當時除了你之外,還有什麼人躲在院子裡呢?」相信沈惟月一定是無辜的,不過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是非常的奇怪,讓杜明珠都覺著十分苦惱,唯一有疑惑的便是當時院子的情況。
細細回想著當時的場景,林昕婭是當著春悅院所有丫鬟的面讓她進去了,聽林昕婭的說辭,那裡面應該是沒有人的,要是真的有人欺騙她,引她上鉤的話,除了薛曉蘭本人,就是林昕婭了。
不過薛曉蘭再怎麼心狠,也都不會用她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況且當時薛曉蘭支走所有的人,也許就是為了能夠趁著別人都看不見的時候教訓沈惟月一頓,薛曉蘭留下的人肯定也不會看著薛曉蘭都已經跌入了小溪里,卻還不來搭救。
看著上空思考了許久,排除了很多種可能,又加上了很多種假設,沈惟月排除到最後,唯一的嫌疑人便是林昕婭了。
可薛曉蘭在搬東西的時候甚至還讓林昕婭幫她操辦著,不過林昕婭讓沈惟月在河邊等候,又讓沈惟月進了春悅院,這怎麼想來,沈惟月都覺著十分不對勁。
見到沈惟月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杜明珠趕快趴在她的旁邊,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怎麼樣?有沒有想出來什麼可疑的人,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把她抓過來。」
眼神十分堅定,杜明珠可不容許有人在背後捉弄沈惟月,她一定要給那個陷害沈惟月的人一點顏色看看。
杜明珠毛利毛躁的趴在沈惟月的身邊,將軍夫人生怕她壓到了或者是碰到了沈惟月,趕快將她從床上拉下來,「你也不小心著些,惟月可是生病了,你還這樣鬧騰她,就不能有個正經樣子。」
被將軍夫人一本正經地訓斥著,杜明珠撇了撇嘴巴,一臉不情願地站在一邊,十分期待地看著沈惟月,心中都已經準備好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人了。
「我心中確實有些一點,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要不你們就先回去吧,容我再想想。」線索不是很明確,一切不過是沈惟月的猜測罷了,不想要讓杜家母女擔心,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晚了,沈惟月便想要讓她們先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