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地將最近觀察到的情況全部都與蕭楓庭交代,說罷侍衛又低著頭等候吩咐。
「一個丫鬟?什麼來頭?」這燕王竟然和一個丫鬟攪合在一起,還完全不顧老王妃的意思,在蕭楓庭看來,這可是一件極其新鮮的事情,不知這丫鬟是何方神聖,能夠讓燕王這般維護。
「奴婢不知,但這人好像原本是小世子殿下的貼身丫鬟,平日裡和王爺發生一些小的交際,隨後王爺便將其收到自己的院子裡當貼身丫鬟,薛家大小姐還為此心生嫉妒,在燕王府宮內有一丫鬟造反之時,燕王還曾親自出手相救。」一直都在燕王府擔任最簡單的侍衛工作,他能夠了解到的也就只有這麼多。
在他的印象當中,就是那日他在場,沈惟月受到林昕婭的要挾時,沈惟月和衛煊眉目之間像是有一點事情的。
「真是有趣。」聽到這人敘述了整個事情,蕭楓庭頓時覺著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平日裡忙於朝政,穿梭於軍營當中的衛煊,進日在朝廷上一言不發,皇上提問更是一問三不知,也有了好一陣子沒有往軍營里過往,殊不知這燕王竟然金屋藏嬌,還和一個小丫鬟有了事情,真是讓人覺著新奇。
「你且回去再繼續觀察,燕王有什麼動作,一定要事無巨細地過來匯報。」大手一揮,將這侍衛打發走了之後,蕭楓庭便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三哥,你說這衛煊會不會故意如此,想要讓我們故意認為他變得怠慢,實則是不想要被三哥所用呢?」一直坐在一邊雙腿交迭著,細細品著茶,聽到那侍衛的話語之後,他都有些懷疑。
「七弟是在懷疑那燕王耍詭計?」緩緩倒出了一杯茶水,輕輕笑了一聲,晃蕩了幾下才往嘴裡送去,「可要是能夠裝個一年半載的,那也挺是厲害。」
據蕭楓庭所知,衛煊自從西南的戰場上收兵之後,一直在被老王妃催促著選妃之事,幾次進軍營也不過是為了取火藥,給老王妃過壽罷了。
眼睛注視著前方,嘴角微微上揚,口中緩緩到:「要是這燕王真的沒有助我之意,那也不能讓他為別的皇子所用。」
右手稍稍一用勁,盛滿茶水的被子瞬間破裂成兩半,茶水順著縫隙緩緩流出,滴落在桌子上。
「三哥所言極是。」瞧著蕭楓庭這個樣子,七皇子也輕輕笑了一下,覺著自己是跟對了人,很有骨氣。
三皇子是妃所生,地位不高,再加上三皇子生母犯了大錯,禁於冷宮,在三皇子年有之時早已經去世,至此皇上對三皇子也抱有偏見,讓其養在皇貴妃之下。
可一個不受待見的皇子,對於沒有皇子的皇貴妃來說,還不如一個受寵的六公主有價值,自然不會疼愛蕭楓庭,終究是當個陌生人。
「你我二人定要讓那些人看看,到底誰才適合掌管這朝廷上下。」撇了一眼旁邊的七皇子輕輕笑了一聲,蕭楓庭對於這爭奪皇位之事還是抱有一定的信心的。
畢竟這皇后娘娘並無龍嗣,這太子之位不還是要在他們這幾個嬪妃所生的皇子當中選,蕭楓庭又是這其中少有抱負之人,跟別的皇子比起來除了地位之外,其他的勝算都好像更大一些。但他現在正苦於沒有朝廷內大臣的支持,想要被立為太子,還是有些過於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