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兩隻手停留在半空中尷尬了一會,緩緩收回搓了搓手。
「沈姑娘,這不是多少銀兩的問題,你姐姐的那孩子,即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知道身上帶著些什麼,更是連男孩女孩都不知道,這讓我怎麼找哦。」
魏叔也幫著沈惟月找孩子有一陣子了,事到如今還是沒有一點眉目,他就算是為了那銀兩,心中也是犯難的。
緊皺著眉頭,順著牆壁緩緩蹲下,雙手拿著錢袋子,從其中拿出一錠碎銀子往魏叔的方向一扔,「即使如此,我才找了神通廣大的魏叔,大家都說你平日裡負責這燕王府和外面的人打交道,採購東西什麼的,結識的人可多了,我這才將如此艱難的任務交給你的。」
撇了一眼旁邊的魏叔,雙手抱著膝蓋蹲在一邊,心中很是失落,這都過去了這麼久當初那孩子還沒有一點下落,甚至還不知道生死,這可讓沈惟月有些擔心。
雖說和那孩子是沒有什麼親情的,可那孩子是從她的懷中搶走的,孩子的哭聲一直在沈惟月的腦海中回想起,想必一定是對這原身非常重要的人,要是就這樣放任不管的話,那對這原身和那孩子都是極其不負責的。
「哎呀,沈姑娘,你看看你,不要這麼傷心嘛,你再加一些銀兩,魏叔再給你想想辦法。」瞧見這沈惟月蹲在地上,頭窩在膝蓋里很是傷心,魏叔緩緩蹲下安慰,可還是忘不了本心,多讓沈惟月加一些銀兩。
聽到魏叔的這話,沈惟月可是立刻抬起了頭直直地看著他,眼神之中儘是嚴肅,「魏叔,你這前前後後都收了我這麼多的銀兩了,現在一個有用的消息都沒帶回來,竟然還敢問我要錢。」
瞧著這魏叔真的是見錢眼開,沈惟月挺直了腰板不禁覺著有些生氣,這個人可是收了她不少好處,現如今竟然還不滿足,得寸進尺。
「不不不,瞧您說的,這找孩子上下不是需要打點一番嘛,怎麼能說是魏叔拿了呢。」沈惟月的眼神中稍稍帶了些殺氣的樣子,魏叔看到之後可是連連往後退,直到跌倒在地上趕快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有些尷尬地笑臉迎著沈惟月。
「魏叔當真是拿我的錢去找孩子去了?那孩子呢?」直接起身,眼睛直直瞪著魏叔,恍然大悟的沈惟月覺著這幾個月來很有可能是受騙了,那些錢財全被這個魏叔私吞了。
微微眯著眼睛,十分犀利的看著面前的魏叔,沈惟月輕輕轉動了一下手腕,「也不知,要是我將魏叔你在幫燕王府買東西貪圖的那些便宜都說給王爺聽,王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呢?」
手腕稍稍轉動,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緊緊貼在牆角被嚇到瑟瑟發抖的人,不對這個魏叔狠一些,他是不會真正替沈惟月做事的,很是清楚這一點,沈惟月也只能嚇唬嚇唬他。
現在沈惟月可是衛煊身邊的紅人,深受衛煊的信任,魏叔也確實在平日裡的採購當中得了不少好處,燕王府的規矩又很是嚴格,沈惟月要是將這件事情都落出去了,魏叔肯定是會受到嚴懲的。
看著面前的沈惟月,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這大冬天的,汗珠都順著魏叔的雙下巴緩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