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這執拗的樣子讓衛煊覺著無藥可救,長嘆一口氣,他也只能憤憤離去。
「王爺,那林芳瓊和林昕婭已經安排妥當,被人趕送出京城,也換了姓名。」見到衛煊回來,沈惟月連忙從椅子上起身,回稟了剛才的事情。
對李芳瓊和林昕婭的去處漠不關心,只要這兩個人永遠離開京城,衛煊便放心了。
沒有理會沈惟月剛才的那句話,衛煊徑直走到了書桌前拿出紙筆,「過來研磨。」
衛煊這火急火燎的樣子讓沈惟月不知曉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點頭之後連忙上前,幫著研磨。
捲起袖子,沾上還沒有完全研開的墨水,衛煊提筆便在紙上寫。沈惟月看到此處也是十分的好奇,「王爺是有什麼事情?為何會如此的著急?」
將寫好的書信裝到信封之中,衛煊封好之後直接遞給了沈惟月,「本王要派人出去找阿月,這是搜人令。」
她也一直在找阿月,替淼兒的母親感覺到著急,可接過這封信時,沈惟月還是愣了一下,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只是輕輕應一聲便拿著信封走了出去。
身帶披風,夜色已經降臨,可沈惟月出去卻未曾帶上一盞燈,就這樣走在冬天的黑夜之中。
好在最近下了一些雪,折射了月亮,路上才能有些光亮。
「阿月。」嘴裡輕輕喚出這個名字,沈惟月當然是希望淼兒的母親能夠回到她的身邊,畢竟那個孩子實在是有些可憐,沒有同齡的夥伴,就連親生母親都如此的慘,至今下落不明。
也許是自己心中的那一絲絲的貪念在黑夜之中悄悄地露出了頭,沈惟月並不是一個絕對完美的人,拿著手中的這封信,她的腦海里浮現的竟全是林昕婭的那句話,「不過是和阿月長得有幾分相像罷了」。
這句話讓沈惟月感覺到十分的迷茫,竟不知自己是因為長得像阿月,這才會得到淼兒的喜歡和衛煊的信任,這一切好像都是因為這個阿月,她才會有這麼多與別人不同的待遇。
緊握一下手中的信封,又緩緩鬆手,沈惟月長嘆了一口氣,心中有覺著自己又何必如此,不過是一個丫鬟和秘書而已,為何要如此的當真。
強擠出微笑掩飾住心中的五味雜陳,沈惟月將信封交到了衛煊所說的那人手中,隨後就挪步回去。
夜黑手中沒提燈,沈惟月腦海中還是時不時地閃現著剛才的事情,這讓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分散,行至春悅院前時,竟不小心撞到一人的身上。
心中在想著別的事情,沈惟月直接跌倒在了地上,疼得揉了揉自己可憐的屁股。反應過來馬上抬頭看著面前的人,這才發現那人正是薛淑慎。
被撞得往後面連退了幾步,有了旁邊丫鬟的攙扶,薛淑慎這才並無摔下。
那人依舊是一身素衣,表情冷冰冰的樣子,就連被撞到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借著旁邊丫鬟的力氣,慢慢站穩了身子,一副端莊的姿態又重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