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衛煊為了搜尋阿月的事情出了門,而沈惟月身為這院子裡的掌事丫鬟,見到院子裡住的人出了事情,定是要前去看一下的。
慌慌張地收拾好了東西,沈惟月趕到薛淑慎房間時,發現房間中站滿了神色嚴肅的郎中,還有一個個服侍薛淑慎的丫鬟全都低著頭站在兩邊,沈惟月見事情不妙,看了一下旁邊管葉的眼神,立刻找好位置,同樣低下頭去,乖乖站好。
「老王妃,這薛姑娘身子虛,為何發了高燒一陣子了都並未請郎中,薛姑娘的身體可是拖不起的。」為薛淑慎把脈完畢,那郎中便問起了薛淑慎的情況,是否有什麼隱情。
狼中一問話,老王妃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一個眼神怒瞪著旁邊站著的照顧薛淑慎的丫鬟。
老王妃這犀利的眼神著實讓那些丫鬟嚇了一跳,立刻將頭低得更狠,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薛淑慎的貼身丫鬟見狀,沒了辦法,這才怯生生地說了話。
「回老王妃,我家小姐自小身子骨就弱,大大小小的生了不小病,剛來這燕王府時還小病了一下,不過小姐怕讓老王妃費心,就一直都沒讓我們說,也去拿了一些尋常的藥吃,可這次小姐高燒不退,已經是三天的情況,奴婢再怕給耽擱了,這才斗膽請了老王妃來。」
身子弓得很低,那丫鬟知道沒有照顧好薛淑慎,心中很是內疚。
躺在病床上的薛淑慎聽了這話,連咳了好幾聲,隨後睜眼看到老王妃便想要行禮,還沒等她起身老王妃便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
怕自己的丫鬟給老王妃帶來了困擾,更因為她自己的行為受罰,她趕快解釋道:「祖母,這事確實是我的注意,不怪凝霜她們,是我大意了。」
病重的薛淑慎,話還沒有說完又接著咳嗽,老王妃見狀連忙將她的被子掩好,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淑慎,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母親將你放在我這,本就是由我來照顧的,身子不舒服了,自然也應該跟我說才是,我們兩家是何等的關係,你喚我一聲祖母,竟怕給我招惹麻煩。」
看到薛淑慎如此的懂事,老王妃滿是心疼,同時也覺著薛家全家南下,且留下薛淑慎陪她,現在她還發燒三天,重病不起,老王妃的心中很是自責,覺著自己既沒有照顧好薛曉蘭,更是虧待了這薛淑慎。
「沈惟月,你聽好了,你既然是這院子裡掌事丫鬟,那就帶好頭,照顧好每一個主子,包括淑慎,我可不管你是誰家的人,領了薪水就應該做事。這一點不過分,今後這淑慎房間裡提的要求什麼的,你儘管滿足。」對著沈惟月吩咐下去,老王妃又回頭看了一下薛淑慎。
看著這個可憐懂事的孩子,老王妃的心中滿是憐憫之心,牽著她的手背請拍一下,「淑慎,你也不要跟祖母客氣,就將這當成是自己家,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儘管讓沈惟月去傳御醫。」
聽到老王妃的話,沈惟月身子一頓,隨後點了點頭連忙答應,又偷偷抬頭看了一下躺在床上憔悴的薛淑慎,她的心中也覺著有些可憐,畢竟這個人不能和薛曉蘭一塊比較,完全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