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王妃只在意燕王府和將軍府之間的事情,對這沈惟月的傷勢可是絲毫都不在乎,甚至是有些冷漠。之前不敢相信老王妃是這樣的一個人,可是今日一見,衛煊瞬間明白了一些。
將沈惟月送走之後,衛煊躺在床上,腦海中想著的都是他今天做出的那些過分之事,沈惟月都已經遍體鱗傷,可他依舊不放過,像是一個惡魔一般。
「衛煊,衛煊。」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沈惟月便被夢魘纏身,大腦中一直重複著今天那孫家家丁對她拳打腳踢的樣子,她無力反抗,只能雙手抱頭,無意之間叫的卻是衛煊的名字。
輕聲叫了一句,沈惟月突然一下驚醒,直接坐起身來,看到四周並無孫家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沈姑娘,您沒事吧?」在一邊負責過來照顧沈惟月,夏兒察覺到她的異樣也立刻拍了拍她的後背,不知道是不是她哪裡又疼痛了。
「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噩夢。」看到夏兒待在她的身邊,沈惟月緩緩重新躺下,總算是安心了一些。
起身幫沈惟月將被子掩好,夏兒見她沒事也放心了一些,「姑娘剛才喊了許多遍王爺的名字,還以為姑娘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聽到夏兒的這句話,沈惟月都覺著有些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夏兒,直到夏兒點頭,她這才輕輕一笑,「可能是這王爺給我帶來的噩夢實在是太多了,太可怕了。」
心安理得地將被子蓋好,又擺了擺手示意夏兒也趕快回去歇著她,她一個人待在這裡完全是沒事的。
那個人救過我無數次,卻也常常是我噩夢的開始。
腦海中出現衛煊的形象,沈惟月臉上露出的滿是嫌棄,要不是淼兒在燕王府,她估計早就離開這個人的身邊了。
可造化弄人,事實偏偏就是這樣,淼兒竟然是她之前和那個衛煊所生的孩子,想想就是十分恐怖的。
聽聞沈惟月要去管理衣服鋪,之前就非常喜歡她設計的衣服,杜明珠這一次可是特地趕過來想要認真看一看。
可進了裁衣閣,杜明珠便見到沈惟月無精打采地坐在位置上,百無聊賴地撥動著算盤,心不在焉的。
「喂,惟月姐姐在想哪位如意郎君呢?竟然在算盤面前發呆。」蹦蹦跳跳直接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杜明珠趕快湊到她的面前,伸出腦袋。
被杜明珠這麼一拍,沈惟月的肩膀瞬間感覺到一陣疼痛,緊皺了一下眉頭,趕快揉了揉,「胡說什麼呢?」
剛才腦海中想著衛煊的事情,又聽到杜明珠的這話,她當然是趕快否認。
「你這是怎麼了?又受傷了?」雖然沈惟月在這裡受傷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可杜明珠見到她這幅樣子還是很心疼,連忙搬過來一個凳子讓她坐下。
聽到杜明珠這麼一說,沈惟月簡直是哭笑不得,她也覺著自己甚是倒霉,前前後後竟然被傷了這麼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