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衛煊將沈惟月帶回去,老王妃已經很是生氣了,今日清晨便趕快過來查看情況,見到衛煊是從外面回來的,她這就放心了不少。
「沈惟月那丫頭呢?竟還在睡著?」瞥了一眼衛煊,老王妃徑直朝著院子的方向走去,直接打開沈惟月直接住過的房間,果不其然,她正在床上安穩地睡著。
聽到有人突然打開門的聲音,沈惟月猛地坐起,一臉茫然地看了一下衛煊,又看了看老王妃。
只見老王妃怒氣衝天,一副不好惹的樣子讓沈惟月立刻慫了下來,連忙將旁邊的外套拿過來披在身上,立刻下床,「老王妃,王爺,你們這麼早就來了。」
知道現在的情況,在老王妃對她厭惡至極時,要是同老王妃說起昨日的事情,她肯定會受到更加嚴厲的處罰,還會遭到反對,不如慢慢來。
「當真不知道沈姑娘的作息習慣是什麼樣的,現在這個時辰淼兒都開始早起念書了,怎麼還算得上早。」不屑地瞥了沈惟月一眼,老王妃伸手摸了一下邊上的椅子,順勢坐了下來。
站在旁邊的衛煊知道沈惟月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要不是老王妃在一邊,他都忍不住想要誇讚她一番,可現在他還只能裝作一臉完全冷漠的樣子,好像昨晚上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似的。
隨著老王妃的身後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大早上忙來忙去,衛煊順手從旁邊拿起一盞茶,細細品了一口,「母親,當日的事情本王也在現場,聖上都已經罰了沈惟月二十板子,您這回來又重新處罰,傳出去了豈不是讓外人覺著我們燕王府不服氣、皇上的安排,再次加刑罰與沈姑娘嘛。」
衛煊的這句話也著實讓老王妃愣住了,突然發現確實很有道理,這皇上下的旨令,可是萬萬不能夠隨意更改的。
平日裡覺著衛煊說話總是莽莽撞撞,不考慮一些後果,完全由著性子來,可今日聽到他的這句話,沈惟月都忍不住想要誇讚一番,搬出了皇上,可就是老王妃也是要三思而後行的,況且打著為燕王府好的名號,讓任何人也察覺不出來衛煊是在為她說話。
今日本來都準備好了一堆說辭來管教沈惟月的,可是聽衛煊這麼一說,她也得收斂一點。
輕咳一聲裝作剛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又重新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看著沈惟月,「可是裁衣閣傷害到了皇后娘娘,這也不是一件小事,今日我備了一些東西,你帶人去宮中給皇后娘娘賠不是,可不要壞了我們裁衣閣的名聲。」
對著一邊的丫鬟揚了揚下巴,老王妃示意讓人將東西都準備好。
「這件事確實是裁衣閣的疏忽,按照規矩,本王也當親自過去賠罪的。」見到沈惟月一會兒要一個人前去宮中,衛煊連忙表示要跟上,要不然還不知皇貴妃那個人會出什麼壞點子為難她。
見衛煊要跟著沈惟月一塊前去,老王妃的心中可是十分的不爽的,可是這事情如此重大,少東家不去賠不是,也實在是有些不合適了。無奈之中老王妃也只能點了點頭,將這事情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