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平日裡的大懶蟲,不睡到太陽起床絕對不醒之人,今日倒是少見的早起,竟然還在這種地方。衛煊緩緩推開門,小心翼翼踏進,生怕驚擾了那個萬分認真的人。
只見沈惟月身上披著一件外套,睡眼惺忪,眼角有些濕潤,看書之中還時不時地打哈欠,不知是什麼東西如此的吸引她,衛煊雙手背後,從旁邊繞了過去。
「這些無聊的帳本你倒是看得仔細,是有什麼錯誤?」湊近一看,衛煊這才發現她正看著的竟是裁衣閣的帳本,每頁都看得非常仔細,還做了標註,讓人有些費解。
這個人的突然出現讓沈惟月的身子一震,抖了一下才緩過神來,連忙將手中的帳本放下,轉身看了一眼衛煊,隨後拍了怕胸脯安慰自己,「原來是王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著實將我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沈惟月長舒一口氣,目光又重新回到帳本之上,「也不是這些帳目有什麼錯誤,不過要教導淼兒經營這店鋪,自己肯定要先了解一下,況且我發現,我們之前想到的法子,大家好像已經麻木了,最近的漲勢較弱,比不上之前了。」
望著這又恢復了平靜的帳目,沈惟月忍不住嘆一口氣,覺著這管理店鋪甚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
從兩邊握住沈惟月的左右手,將她手中的帳本放下,又緊緊將她的小手握著,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既然覺著教導淼兒這些事麻煩,那不如本王專門給淼兒請個人,就不需要麻煩你了,你也不必這麼大早起來看帳本。」
心疼一向貪玩的沈惟月一下變得正經起來,衛煊想著讓沈惟月一直留在身邊,不去管那些事情。
「這可不成!」衛煊的話音剛落,沈惟月連忙甩開他的手,微皺著眉頭,一本正經,「既然老王妃是看在我教導淼兒,給淼兒當秘書的面子上才將我留下的,今後要沒了這件事情,那我成了什麼了?以後要以何種身份在這兒呆著,豈不是成了吃白飯的了,免不得遭人閒言碎語的,我才不要。」
見沈惟月這嘟著嘴巴的樣子,衛煊覺著甚是可愛,直接坐在她的身邊,「這有何難,你嫁入燕王府,成了本王的王妃,到時候看誰還敢閒言碎語,本王定要了她的腦袋。」
一臉笑意地看著沈惟月,一本正經地說起這話,衛煊對自己的這個想法非常滿意。
沒想到衛煊是這樣的一個狠人,沈惟月聽聞都愣了一下,隨即將他推到一邊,「王爺胡言亂語一些什麼,動不動就要腦袋,是要了誰的腦袋,今後可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了,外人聽到了還以為王爺是個殘暴無良的人。」
直接對著衛煊翻了一個白眼,沒想到他也有這種說話不經過大腦的時候,實在讓人覺著擔心。
她的臉上略微有些緊張,衛煊見狀輕輕一笑,直接把她摟在懷裡,一臉寵溺地看著她,「即使外人都認為本王是個殘暴無比的人,那內人呢?內人是如何認為的?」
一句話讓沈惟月羞得滿臉通紅,頓時覺著耳後根發燙,沈惟月立刻從衛煊的懷裡掙脫,「什麼外人內人的,王爺還是趕快出去吧,我這兒還有些帳目沒有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