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書房這邊吵吵嚷嚷的,沈惟月沒想到自己過來後竟看到的是這般的情景,一臉驚訝地抱了抱懷裡的淼兒,隨後又蹲下身來一臉溫柔地撫摸著他的小臉蛋。
「小世子殿下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我們家小姐還未曾有過婚事,怎麼可以帶一個小孩回去呢,實在是有些荒唐了。」生怕沈惟月做錯了事,李嬤嬤時刻在旁邊提醒著。
「你家的小姐?誰是你家的小姐,這可是我的沈秘書,我跟著她去有什麼不可的?」聽到這人教唆沈惟月不帶著他,淼兒很是生氣,憤憤地站在她的面前與她理論。
「你家的沈秘書自然是柱國將軍府家的小姐,現在要回家去,以後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還是趕快回去好好考慮一下本王昨日出給你的問題,到了裁衣閣,你可就要回答出來了。」見淼兒在這邊給沈惟月添亂,衛煊直接拎著他的衣服領子,直接把他帶出去。
「姑娘還是快些收拾東西啟程吧,方才奴婢已經將您要回去的事情同夫人說了,夫人還在等著呢。」瞧見沈惟月望著那兩人的背影愣在原地,李嬤嬤也在一邊提點一二,「這要是今後以另一種身份再回來,那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李嬤嬤的這些話讓沈惟月聽到後直覺著害羞,應了一聲便隨著她回了柱國將軍府。
「思雨,你這是怎麼一回事,說好的嫁於伯爵府嫡長子韋和熠,為何現在又突然變了主意,要去嫁那區區一個庶子,韋和平?」陳府中,陳尚書見一向乖順的陳思雨此次竟然先斬後奏,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重重敲打了幾下桌子。
不僅陳尚書的眉頭緊皺,陳夫人更是在一邊氣得喘不過氣來,需要有丫鬟在一邊服侍,這才緩緩坐直了身子。
低頭跪在地上,陳思雨見二老氣成這個樣子,她也無動於衷,「既然那一紙婚約上寫的是陳家與伯爵府的婚事,那我嫁於誰不是嫁,那韋和熠的心思完全不在我的身上,倒不如嫁了個韋和平,至少之後也能相敬如賓,算是過得去。」
第一次被這樣責罰,陳思雨跪在地上,說話間委屈得眼淚直直往下掉,心中對韋和熠的怨恨可不止一點。
她陳思雨身為韋和熠的未婚妻,卻處處遭到冷落,還不如沈惟月那一介丫鬟,上一次榕樹地下,韋和熠親口說出那些話,更是讓陳思雨死了心也不想再跟著他。
「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糊塗東西!那韋和平怎麼能夠和韋和熠相比,一個是嫡長子,一個卻是伯爵府妾室所生,兩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別,在家中的待遇更是完全不同,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從位置上顫巍巍地起身,氣得直直拍打著胸脯,見著這個不開竅的陳思雨,陳夫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我們陳家是與伯爵府聯姻,那連的是嫡長子的姻,不是讓你跟一個小妾生的兒子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