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惟月竟調皮地掀開了紅蓋頭,夏兒加快步伐上前,連忙將她的帘子蓋上,「王妃,這紅蓋頭是要由王爺親自掀開的,除此之外,不能讓任何人見到你掀開紅蓋頭的樣子。」
將帘子蓋上之時又掃視了一下旁邊的人,瞧見沒有人發現,夏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盛情邀請夏兒,沒想到下一秒她的帘子就給關上了,沈惟月半長著的口緩緩合上,看了一下被自己摘下的紅蓋頭,扁了扁嘴巴,「這一頭的首飾戴著已經夠累人的了,這紅蓋頭更是行動不便,戴上去好不舒服。」
知道沈惟月的性子生來就是喜歡活潑亂動的,夏兒聽聞也沒有辦法,「既然這樣,王妃就先將紅蓋頭掀開透透氣,不過這帘子可是不能再開了,況且這花轎可是只有新娘子能夠坐,我就負責在旁邊跟著就好。」
聽到夏兒沒有生氣責怪的意思,沈惟月這才放下心來,頭靠在窗戶邊,「夏兒,你自從去了皇宮,都變得謹慎了許多,皇宮中是不是規矩特別煩瑣,苦悶,你在那裡有沒有交到好朋友,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素日裡夏兒在皇宮內,沈惟月見她的次數也變得少了一些,很是不習慣,今日好不容易有了皇后娘娘的指令,讓她陪伴自己幾天,沈惟月可是要跟她好好說說話。
都已經是要成為王妃的人了,沒想到沈惟月還是這一副小孩的樣子,夏兒聽到她這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她都忍不住地笑了出來,「我當了尚服之後便被皇后娘娘要到了身邊,專門負責皇后娘娘的服飾,自然是沒有人敢為難的,況且娘娘待我極好,很是照顧,王妃就不需要多加擔心了,娘娘還說了,要是我素日裡沒有事情要忙的話,就允許我出宮來找王妃說話解悶。」
認真地提聽著夏兒的話,聽到她過得很是不錯,沈惟月也放心了一些,不過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迫不及待地小聲說了出來,「你知道那個豫親王嗎?就是赫魯郡主的父親,自從五皇子被關禁閉之後,他的那些支持者也都被其他的皇子排擠,豫親王就是其中之一,現在皇上對他頗為反感府,再加上皇貴妃娘娘和六公主的事情,恐怕黃府這幾天的日子是不好過了,沒幾日就要遷回洛陽了。」
知道說起這些事情來可能有些不合時宜,但沈惟月知道夏兒一定在悄悄關心著黃秋英的事情,自己知道一些內部消息,便全都說給她聽。
這些事情讓夏兒的心中一震,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黃秋英的身影,隨後她又趕快搖了搖頭,「朝廷之中的事自然是由朝廷中的人定奪,現在我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尚服,早已經不關心這種事情了,王妃今後也無需在意什麼黃府不黃府的了。」
夏兒一直以來都在慢慢學著放下,現如今黃秋英要與妻小回到洛陽,而她是要留在京城的人,兩個人的未來從一開始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她現在也懂得了不要強求。
「這樣既是最好了,等我生下森兒,定要看遍這京城有才情的好公子,再讓皇后娘娘給你賜一門絕美的婚事,再讓你穿上裁衣閣的衣服,風風光光的出嫁。」得意地拍了一下手,沈惟月一想到這件事情便是滿臉的笑容,已經開始期待夏兒的夫君了。
「誰要看遍這京城的才情公子?」不知道沈惟月坐著馬車,一路累了沒有,衛煊故意將馬兒騎得慢了一些,過來查看一下情況,沒想到竟聽到這種話,頓時讓他皺了一下眉頭。
夏兒見狀,輕輕一笑,眼睛往轎中的人瞥了一眼,隨後退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