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的谁？”
张大山吓了一跳，连忙大声喊道。
可是，半空中没人答应。
“少跟山爷装神弄鬼，出来，不然我一枪打死他。”
张大山将枪指向了胡老八。
胡老八吓了一跳，万一不是杨勇，那就麻烦了。
“你开枪试试！”
半空中，声音又飘了过来。
“我去，出来，快点，不然我真开枪了。”
“开啊，你开啊！”
那声音在半空飘渺如风，在这夜里，说不出的吓人。
“靠，逼我？我到想看看，你是什么人？”
张大山一咬牙，瞄准胡老八后面的一个人，对准他的大腿。
“砰……”
枪声响了啊。
“啊……”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张大山愣住了，他就开了一枪，怎么两个人叫唤？
“咦，我没中枪，太好了。哈哈……”
吓得乱喊的小四，突然没感觉到痛，顿时乐了。
“是我中枪了，山爷，你这是什么枪法啊。”
张大山的左侧，一个手下捂着大腿，万分郁闷的说道。
顿时，张大山愣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背部嗖嗖发凉，像是有人在吹气。
他可以确定，他的枪没瞄错。
再说，他手下在那么偏呢？
这么一来，只有一种可能。
遇见鬼了？
张大山心里很乱，对于他来说，是从来不怕鬼的。
他这种恶人，还会怕那玩意。
不是说，鬼怕恶人吗？
再说，他纵横江湖那么久，一个鬼也没见到。
可是，眼前的一切，告诉了他一个事实。
这事很邪门。
绝对的邪门。
而且，这是他碰到的，最邪门的一件事。
“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
张大山抬起头，对着空气说道。
他都没发现，他自己说话都有些发颤。
“开枪的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开一枪？”
那声音飘乎乎的说了一句。
“不……不要了……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张大山真的怕了。
“呵呵，我是谁？我是人还是鬼？你猜？猜对了呢？我就杀了你的手下，猜不对，我就杀了你。好不好？”
“不……不好，我不猜。”
“磕九个响头，滚……”
张大山双膝顿时一软，跪在了地上。
“咚咚咚……”
九个响头，每一个都磕的实在。
“感谢不杀之恩！我走了……”
张大山一边说，一边拔腿就走。
“等等……”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咋啦？”张大山一愣，心脏都开始哆嗦了。
“你的人，还没磕头呢？”
“把你们的枪，放在地上。”
张大山将手中的枪一丢，说道：“快快快，快他妈的磕……磕头……”
他的手下，基本上，都是上学不多的人。
这些人，自然对鬼神之说，非常信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