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你自幼父母亡故,何来病危在床的老母亲!
夙九兮冰冷地盯着他。
林守嘲弄地勾了勾唇,似嘲非嘲道:难道殿下还不允许属下有义母么。
你!
夙九兮被他堵得脸色铁青。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际,一道清磁悦耳的笑声从一旁传了过来。
两人皆一愣,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身月白衣袍,束发修冠的人从梅树枝后走了过来,夙九兮见到他,难看的脸色勉强好转了一些,而青石矮阶的人林守见到来人,脸色也有些古怪,唇边不再有嘲弄和冷漠。
觅寻来到夙九兮身边,看了眼下方的林守,又转向夙九兮,笑道:这件事在下在旁听了个大概,在下到是有一言要说。
你说
夙九兮微微蹙眉道。
觅寻笑道:所谓百善孝为先,法理之外当有人情,既然林副将离营是为了他那卧病在床的母亲,将军何不从轻发落,小惩大诫,也好得一个仁善的名声。
夙九兮见觅寻站出来替林守说话,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又见阶下的林守唇角轻抿,神色虽说依旧淡薄,但眉目间的一抹柔软却是藏也藏不住,哪里还有之前顶撞自己时的不恭和冷漠。
他这样一副模样,让夙九兮想起了自己。
同时想起之前林守当着他的面,主动吻觅寻的场景。
这样一想,不由得妒愤交加,狭长的凤眸眯起来,冷哼一声,军师言之有理。
在林守已经难以掩饰的得意之中,冷笑一声,突然扑上去狠狠吻住觅寻的唇,像宣誓所有权一般将人楼抱住,觅寻明显一愣,感到到唇上剧烈一痛时这才回过神来,看清夙九兮眉目间的阴狠和警告之色,浅灰眸里掠过一抹无奈的笑意,却是宠溺地伸手将人搂得更紧,配合他这个作秀般的吻。
下方的林守看着两人在眼前热吻,脸色惨白,手脚顿时冰冷下来。
夙九兮满意地看着林守瞬间苍白下来的容颜,放开觅寻,冷淡道:林副将,看在军师替你求情的份上,本将军便小惩大诫,你自去领五十惩戒棍。
是
林守在离去前,目光怨毒地看了夙九兮一眼。
他走后,觅寻无奈地笑道:你这又是何必。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冷哼一声后,一把揪住觅寻的衣领,你和林守之间的事,我还没有同你算完!
觅寻苦笑道:将军,我与林副将军之间哪有什么事,那件事我不是早已同你解释过了。
夙九兮眯起凤眸,既然如此,刚刚你为何替他说话。
觅寻一脸冤枉的表情,美人,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若是不喜欢便当我是胡言乱语。
见夙九兮仍是一副不善的表情,低笑着将人搂入怀中,在他光洁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我若是与他有什么,方才又怎么会配合你作秀给他看?
闻言,夙九兮这才脸色好转了几分,又想起林守的异样,蹙眉喃喃自语道:林守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知为何近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觅寻自知缘故,只是以他的身份不好多说什么,只在一旁笑而不语。
夙九兮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作罢,看着觅寻,神情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道:总之日后你给我能有多远便有多远地远着他,不许与他来往。
觅寻低低笑了一声后,亲昵地刮了刮夙九兮鼻尖,无奈地笑道:你啊,便为了这样一件事,差点咬破我的嘴巴。
夙九兮见他唇上果然泛出一点血丝,顿时在心里自责不已,极度温柔地含住他的唇,伸出粉嫩的丁香小舌舔去上面的血丝,满眼心疼地望着觅寻,柔声道:还疼不疼?
觅寻被他这样一番不自知地动作挑弄地下腹直往上窜一股邪火,将人打横抱起,在他耳边亲狎地说了些什么,直惹得夙九兮脸颊蹭地红透,觅寻哈哈大笑了一声,抱着人往房间里走去
两个人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地过了几日后,一天傍晚时分,夙九兮在梅树下舞剑,觅寻在旁吹箫,由于他二人都是万里难以出一的长相,故而场面瞧上去竟是说不出的温馨与动人。
这时,一个小兵未经通报便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
夙九兮停下剑,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冷声斥责道:为何无故闯进来。
那士兵只道是城外来了一个来头不小的人,士兵怕有所耽误,情急之下便闯了进来。
夙九兮蹙眉,是谁?
士兵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一旁白衣潇洒的觅寻,说话的声音竟有些底气不足,是是
究竟是谁!
夙九兮见士兵说话吞吞吐吐,眼睛还一个劲地往觅寻身上瞟,不知怎的,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那士兵两眼一闭,豁出去般道:是军师的娘子。
夙九兮帐下还能有几个军师,觅寻听到后,脸色明显一愣,你是说是我的娘子?
士兵在夙九兮顿时铁青下来的容颜中苦哈哈地点头,那个女人是这样说得,她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夙九兮咬牙切齿道。
那女子还说自己已经怀了军师的孩子,军师要是不想一尸两命的话,
就尽快出去迎接她。
夙九兮只觉晴天霹雳,震得他呆若木鸡,好不容易在众人呼唤下回过神来后脸色扭曲地一把揪住觅寻的衣领,目光寒得几乎能杀人,你你不仅有妻有室!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觅寻也被夙九兮这副扭曲至极的模样吓了一跳,忙解释道:我并未成家立业,何来的娘子与孩子,我看其中定有误会,将军不妨让女子进城,与我当面对峙。
夙九兮这才放开他,让士兵去带那个女子入城。
在等待的时间里,夙九兮寒着脸没有温度地吐字: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
话虽如此,手却冰冷以及颤抖地厉害,为了防止别人看出他深深的不安,收手成拳,指尖狠狠掐入自己的手心。
觅寻忍不住握住他冰冷到没有温度的手,信誓旦旦道:九兮,相信我。
夙九兮极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这时,外面传来士兵的声音,殿下,人带进来了。
夙九兮立刻甩了觅寻的手,前去一看究竟。
觅寻悄悄在心里数遍自己所有的风流事迹,确定自己没有欠下这笔风流债后,这才稍稍放心地跟了上去。
到了玉梁城的会客厅,只见厅内站着三个人,一个是脸色极其铁青的夙九兮,一个是看着夙九兮的脸色,战战兢兢的小兵,还有一个长相俏丽,身穿鹅黄衣裙的妙龄女子,摸着自己肚子,骄傲的娇声从会客厅内传到会客厅外。
我当然是觅寻的娘子,我连他的孩子都有了,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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