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瑄煌皱眉:什么承诺?
计长亭拖出自己被拽住的手,冷着脸说:我让律师去起草一纸婚内协议,谁出轨谁就要付出代价。她嗤了声:你敢不敢?
秦瑄煌眉微微跳了下,想着先答应下来安抚女人。
至于婚内协议,后面的程序多着呢,还有很多回旋的办法。
他说:好,如果我出轨,我会把手下的股份转给你。
计长亭笑了笑:你还算个男人,如果我出轨,我手里星觉的股份,我旗下的公司,还有所有不动产都给你。
说完,她面无表情地离开,门口放着个小提包。
秦瑄煌问:你去哪里?
计长亭头也不回:这段时间我去和小卿住。
秦瑄煌微微皱眉,什么时候这两个女人关系开始变好?他忽然倒退几步,捂住额头,头疼欲裂,躺在沙发上,大口喘息,像只搁浅的死鱼。
酒店,还是熟悉的陈设。
秦卿穿着宽大白色衬衫,赤脚踩在地板上,站在厨台前准备晚餐。
大理石厨台上摆着个彩色的玻璃碗,是上次去R国时候,在音乐厅外面买的。
秦卿看了会碗,忽然笑笑,连锅里牛排煎得老了也没发现。
仓皇从R国逃回来的时候,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和月月在一起。
她想起那天大雪纷飞,华灯如林,在雪中朝自己跑过来的人,心脏跳得快了几拍。
像个公主,她想。
在想什么?余心月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秦卿把牛排翻个面:没什么。
余心月:没什么?都烧焦啦。
秦卿耳根红了红,把火关掉。
余心月又问:是不是在想豆豆八卦上的事?也不知道计长亭性格怎么样?
到底是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女人。
秦卿似乎明白她想说什么:她不是。月月,松开手。
余心月更加用力地抱:不松。
秦卿无奈:我拿个盘子才能盛菜呀。
几分钟后,余心月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好吧,那就拿个盘子再继续抱。
秦卿唇轻轻勾了勾,你是长在我身上了吗?
鲜嫩多汁的牛排摆在雪白骨瓷盘上。
余心月面前的那个是煎得正好的,而秦卿拿起刀叉,割开微微变焦的肉。
我喜欢吃老点的。她说。
余心月弯起了眼睛。
秦卿的厨艺很好,每次相聚,都是她负责下厨烹饪。余心月也不明白,明明自己不爱吃饭,又忙得脚不沾地,为什么还有这么好的厨艺。
她喜欢趴在沙发上,看秦卿做菜的样子。
女人垂着眼睛,纤长五指按在砧板上,很认真地切着菜。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柔和清冷的弧线,淡色的唇安静地抿起,像片含苞待放的花瓣。
余心月觉得心动极了。
她吃完牛排,擦擦嘴,餍足地眯起眼睛,抬眸对上秦卿的眼睛。
秦卿不知看她多久,深黑眼睛像是无底深渊,让人一眼望了就忍不住溺进去。
余心月看得恍惚几秒,然后打了个幸福地嗝。
嗝。
她脸刷地变红,连喝两口水,用杯子挡住自己的脸:我、我
秦卿笑笑,没说什么,收拾好桌上的厨具,拿去厨房清洗。
其实厨房有洗碗机,也可以随时叫工作人员把碗具唤醒。但秦卿似乎很喜欢自己亲手来做这些东西,为爱人准备食物、为爱人清洗碗碟
在她冰冷忙碌的生活中,能有资格扮演另外一重角色,放缓脚步细细品尝生活里的油盐酱醋,她欣喜若狂,又受宠若惊。
余心月跑过来,自告奋勇:我来洗吧!
带有泡沫的手指按住她的手,秦卿道:我来。
余心月撇嘴:姐姐,你都快把我宠坏了。我真怕有天自己变成电视里那种野蛮任性的女朋友。
秦卿笑着,眼睛暗沉沉的,心里却在想,那样正好。
把月月宠得无法无天,眼高于顶,任意妄为,宠到,她要的一切只有自己才能满足。
然而事实却是,她自己才是被宠爱到患得患失的一方,以至于每次想到余心月或许会因为某种可能和她分开,她就她甚至不敢去设想这种可能。
余心月:到那个时候,你可不许不要我,不许把我捧到天上,再一下子丢下来,我可不许!
秦卿洗干净手上泡沫,亲了亲她的脸颊:你本来就应该在天上。
余心月怔了几分钟,反手抱住她。
她们两个人在黑暗泥泞中遇见,却互相把对方看作是天上人。
黑暗中秦卿吻着余心月的脸,温柔而缠绵,似乎想把对方每寸肌肤都烙上自己的痕迹。她的动作总是这样,徐徐,轻又缓,把余心月当作一块易碎的珍宝,稍重一点就会弄碎。
余心月闭着眼睛,月光照在这张年轻而完美的脸上。
秦卿静静看她,半晌,忽然有些落寞地垂下眸,收回手。
怎么啦?余心月侧过身搂住她,腔调带点鼻音,懒懒的像是在撒娇。
秦卿没有说话。
床褥很柔软。其实余心月睡不惯软床,她从小受苦惯了,习惯硬邦邦的床铺,但睡在秦卿旁边,就算是很软很软的床,她也能睡得很好。
余心月深深吸口秦卿身上的气息,忽然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秦卿:你喜欢?
余心月对香水并不熟悉,闻不出是什么款式,只是觉得很好闻,和秦卿很合适初初闻上去是冷的,后来又变得暖了起来,像是雪水慢慢融化,覆雪的桃花渐渐绽开。
很好闻,和你很配。
秦卿嗯了声。
余心月张张口,又把话咽下去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起秦瑄煌,总觉得太煞风景了。
秦卿淡淡开口,语气没什么起伏:明天就要走吗?
余心月靠紧她,埋在她的肩窝:嗯,明天早上就要动身,下午戏就开拍啦。
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秦卿说话,余心月抬起头,却见秦卿眼睛亮得出奇,里面隐约有水光。
姐姐?余心月直起身,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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