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冻着了?颜瑜细细看了她一会儿, 笃定道:你有事情瞒着我。
顾良夜偏开头:没有。
她想起生病的原因, 眼睫毛微微颤了下,额头上也析出了薄汗, 脸色则有些泛红。
颜瑜看出来她的窘迫, 啧啧称奇: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顾良夜恼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好吧好吧, 不愿说就不说呗。你和她都是一个德性!
颜瑜感叹地说了一句, 顾良夜奇怪地看过去:她?
颜瑜摇头:别问她是谁, 我也不会说的。
顾良夜便不再好奇。
她总是这样平静淡然,好像什么也激不起她的反应,颜瑜卖了个关子, 自己讨了个没趣,在一旁玩了下光脑,又想起一件事来:我给你带的东西, 你去拿了吗?
顾良夜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呢。是在前台吗?我打电话让他们送来。
她说着, 回忆了一下先前瞥见的前台号码, 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态度很好,立时表示会送过来。颜瑜微有些不满: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也能拖, 里边可有不少的贵重东西,丢了我看你上哪找去。这地方不比你自己家开的酒店, 人员杂的很,我看也不怎么安全。
顾良夜并不担忧:这里被剧组包下了, 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不会丢的。
颜瑜恍然大悟:难怪我先前要开房竟被告知满房了。
你要在这里呆几天吗?我去问问还有没有空房。
不用啦, 我明儿就走,今晚就在你这儿凑合吧。你那床应该够大吧?
颜瑜自然也注意到了,顾良夜这是一间套房,按理说空间应该挺大的。和顾良夜睡也行,她睡觉又规矩,颜瑜打小就爱和她凑一起。
顾良夜也习惯了,闻言点了点头,忽而又皱眉:还是算了吧,我生着病,怕传染给你。
啧,你当我是你,这么不争气!S级的体质也这么容易生病。安了,虽然我只是A级,但从小到大我还没感冒过几次,比你身体好多了。
颜瑜不以为意。
顾良夜揉了揉眉心:我也不是那么虚弱的,我小时候也不怎么生病。
是,但你现在就是个病秧子。
颜瑜鄙视她。
顾良夜眸光沉沉地看着她,看得颜瑜一个激灵,才慢吞吞地道:我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现在不比前几年了,我的身体在恢复中。
还是这么要强。
颜瑜把她背后的抱枕抽过来抱住,见女人自然地舒展了身子,笔直地坐起来,依稀还有从前那个准指挥官的影子,心中不由感慨万千:你信息素好了吗?不是说身体在恢复了,那信息素也会逐步恢复正常吧?
顾良夜摇摇头:好像还是有阻滞。信息素出不出得来我不知道,但我还是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大约自己的也还是出不来吧。
她这个毛病是基因崩溃症带来的,从前她是个正常的Omega,依稀记得上学时还常备有抑制剂,用以遏制花青期。不过这场病过后,那些就都不需要了,因为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腺口好像出了问题,信息素被抑制了,同时也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了。
这就有点麻烦了。
颜瑜顿时觉得楚忱可怜,爱上一个没有信息素的Omega,她要怎么办呢?
顾良夜倒是很淡定:我觉得反而少了很多麻烦。她本来也不怎么期待感感情的到来,尤其每次一想到自己基因里带有的那个炸弹,就更加不想恋爱,不想成婚生子了。
颜瑜瞪她一眼:谁说你麻烦了,我可怜的是你以后的媳妇儿,你没有信息素,她多可怜呀。
顾良夜也瞪她:你想的太多了吧。
看看,这没心没肺的样子。
颜瑜看着她那双墨玉一般的冷眸,摇了摇头,凌厉的眉愈发像两把小刀一般,微微挑起。她转而又想到楚忱好像也有些毛病,好像也是信息素方面的事情,顿时又有些好笑,这两个人,还真是般配。
就是不知道顾良夜有了信息素以后,能不能帮一下楚忱了。
应该是能的吧?信息素不是有治疗作用吗?
颜瑜在这里为这件事情纠结着,那边,门铃响了,是酒店的人送东西过来了,顾良夜收了东西,那人又递过一束花来,是纯白的百合花,上边还挂有新鲜的露珠:顾老师下午好,这是今天的花。
顾良夜习以为常地收下,把先前的那株腊梅换下,交给了对方。
门关上了,顾良夜看着那两大箱东西愣神:怎么带了这么多?
颜瑜嗤笑一声:这你要问你妈了。她给的东西就有这么多,我总不能克扣吧?还不都怪你离家太匆忙,什么也没有带走,她看到我要来找你,当然塞了一大堆东西。
顾良夜为了躲避相亲,离开的确实有些匆忙,但是该带的药物和安神香她都带了的,此时也没想到妈妈还要给她送这么多东西。
秀致的眉微微蹙着,她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吃的、用的满满当当塞满了,她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把我当小猪了。
颜瑜早就看过箱子里的东西了,也有些认同:你就受着吧,正好来了个这样的鬼地方,连个像样的超市都没有,这不刚刚好吗?
谁说不是呢?顾良夜看了一会儿,把那些东西都收好了。
颜瑜帮她搭了把手,想起什么来,又去掏自己的包:对了,我还有件事
然后门铃又响了。
顾良夜从猫眼看了下,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顺手开了门,从外边走进一个漂亮女人,看到她,颜瑜想要拿项链的手顿住,不动声色地把包放了回去。
是刚刚与她分开没多久的楚忱。
楚忱笑眯眯地喊了声:顾老师。又对着颜瑜喊了句:阿瑜姐。顾良夜品了品两个称呼里的亲疏,刚刚生出的笑容淡了下来,还未说话,颜瑜便连忙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早,不是说今晚上还有戏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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