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忱嘟起了红唇,委屈道:可是你刚刚只亲了一边,这边寂寞呢。
顾良夜再也绷不住,伸手把她推了出去。
楼道里回荡了一声狐狸的轻笑,酥了人的骨头。顾良夜靠在门后,好半晌,才找回了力气,只有胸膛仍在微微地起伏。
今天要补拍那一天在雪山上的戏份,说来也怪,明明事先一直关注着天气,特意选了一个晴朗的好日子去拍的,但是摄影器材刚架好,暴风雪又来了,剧组被迫再次撤离,路上,还有工作人员被风刮倒,受了轻伤。
连着两次遇上暴风雪,加上又有人受伤,算是见了血,剧组便有些人心惶惶。方华盛是东南那派的人,本身也有些迷信,出了这事,便又请了个大师来,很是做了一两场法事。楚忱和顾良夜都不信这个,但楚忱爱热闹,那天也远远地去看了下,然后回来,绘声绘色地同恋人说起那边的热闹,顾良夜听了,略微有些无奈,但见她小脸红扑扑,像个好奇的小姑娘一般,就没有说什么,只当听了个故事。
但是雪山的戏份还是暂时搁置了下来,据说是大师特意挑选了个黄道吉日,适宜在一个半月以后开拍。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拍摄进行得十分顺利,李明丰杀青,因为是主演的关系,方华盛给他摆了一桌庆祝,也邀请了顾良夜,不过顾良夜的曲子正到要紧时,就没有去,楚忱自然是去了,回来的时候,有一点醉意。
好在并没有真的醉了,不然顾良夜才不让她进门。喝了酒,人的思维会慢下来,顾良夜正好占着钢琴,这一天就没让她练琴,可她也不愿走,就搬了把小椅子坐在一边,看顾良夜工作。顾良夜本以为她会不安分地搅她,但是楚忱却像是被粘在椅子上,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做,只安安静静地陪着顾良夜。
渐渐地,顾良夜进入了状态。她作曲的时候手边习惯有乐器,这儿刚好有一台现成的钢琴,她就坐在钢琴边凝神思考,时不时地演奏一小段,有时候会点点头,拿笔记下来,有时候会皱眉,这时候就是不满意的意思了。
写得入神,她会咬住笔头不放,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是楚忱所没见过的姐姐,女人身上纯真与知□□叠的美感令她看得痴了,一直挪不开视线。
以往要是她总这样盯着自己看,顾良夜就会被瞧得不好意思,会假装去做其他的事情,躲开她的视线,但是沉浸在作曲里的顾良夜却不会有其他的感觉,房间里没有钢琴声的时候,安静得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
楚忱本来是没醉的,但是这样看着姐姐,却觉得微醺,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她可以坐在这里,看姐姐一百年、一万年。
每一眼,都是悸动。
工作时忘了时间,等到顾良夜在曲谱下落下最后一笔,窗外已完全黑了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月朗星稀,前些日子下的雪也化了,世界被白雪洗过,就连空气也透着清新的味道,顾良夜晃了晃酸麻的脖子,而后,一双柔夷便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上,乖觉地为她按捏起来。
别看楚忱好像总是懒洋洋没有骨头,但是按摩起来却像模像样的,顾良夜舒服地哼了一声:今天怎么这么乖啊?
不仅一晚上没有闹她,还会给她按揉。
看你辛苦嘛。
酒精催发了声音中的软糯,楚忱认真地按着,还不忘邀功:我按的好不好?
好。
顾良夜低低笑了一声:比专业的技师都好。
楚忱就得意地扬起眉:我也是跟专业技师学过的,以前有一部电影,我在里面饰演一个开按摩店的盲女,演完之后都真能去开按摩店了。
那可有些大材小用了。
顾良夜听出她话语里的得意,宠溺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可以了,不是说参加饭局很累吗?
给你按摩就不累啦。楚忱不满地把她的手拉开:乖乖坐好来,一般人可享受不到呢。
小醉鬼还喘上了。
第61章 报酬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有几下,楚忱按到了后颈腺口的位置。
那个位置是大部分人的敏感点, 对顾良夜也是如此。虽然她的信息素出了问题,腺口也沉睡着, 但是指尖每次拂过,仍有过电的感觉。
不适应。
在楚忱再一次抚过腺口的时候, 顾良夜抓住了她的手:这里......不要按。
楚忱轻笑:为什么不要?说着,她还坏心眼地曲指, 在腺口摩挲了一下。
顾良夜被按得轻颤一下, 清润的眼随即涌上来许多的水光, 这是不可控制的生理反应,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把最大的弱点暴露在了一个Alpha的面前了。
忽然觉得危险。
顾良夜把女人不安分的手拉下来,楚忱便顺势弯腰,自后边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暧昧地笑:我没有按过别人的这里,不知道这里原来这么敏感的哦?
小骗子。
按照刚刚那拿捏的刚刚好的、若即若离的力道,顾良夜才不相信她。
这位小姐,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骚扰, 小心我去告你。
楚忱笑得更欢:我摸我女朋友的这里,也是骚扰吗?
她的下巴磕在顾良夜肩上, 一侧头就能看到那片淡青色的肌肤, 她知道那个地方的味道有多美妙, 知道摸上去的手感有多好, 也知道在那上边含舔的滋味有多醉人。而最令她无法忘怀的,是露出犬牙,轻轻咬破那里,将信息素注入时的感觉。
那是把全世界拥有的快活。
此时,那块桃源就在她的眼前,稍微一偏头就能吻上的距离。楚忱心里渴望极了,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抑制住靠近的冲动。
好在顾良夜这时没有信息素传出,否则,以楚忱的定力,也挡不住那诱惑。
不经女朋友允许就碰这里,也是骚扰。
女人紧紧抓住扣在腰间的手,一本正经道,清晨霜雪般的脖颈,因为楚忱的贴近而微微地透出一股粉色。
那女朋友什么时候才能允许我碰这里呢?
楚忱的呢喃落在耳边,顾良夜心口一跳,耳垂都发烫:总之不是现在。才在一起一个月呢。
不是现在吗?
楚忱唔了一声,探身向前,在顾良夜脸颊上亲吻了一下:那我先收收利息。
顾良夜被她亲的一颤,终究没有推开她,楚忱得寸进尺地在顾良夜脸上啄吻,从柔软的脸颊上一路印下,要将霜雪都融化。
总是这样,一缠起人来就跟小狗似的,又咬又蹭,怎么也不肯停下。
顾良夜叹息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在她懵懂地看过来时,略微露出生气的表情:你这利息,是不是收的有点多了?
楚忱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把她抱的更紧:哪里多了?一点也不多呢。
五年的利息,这才是杯水车薪。
胃口真大,不怕我退货吗?
顾老师,你还没见识过我的胃口呢。楚忱勾了勾唇,意有所指地道。她的下巴被禁锢住,无法再凑近,但是不妨碍她说话,一出口,又是骚话。
一点也不害臊。
顾良夜弯了弯指尖,掐了她一下,因为专注于音乐的关系,女人的指甲总是修剪的很整齐,弧度也是圆润的,这样子轻轻一掐,根本一点都不疼,然而楚忱立刻惊呼一声,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疼。
她可怜兮兮地说道。
顾良夜不上她的当,反而加重了力道,这下是真的疼了,楚忱眼里含了一包泪,伸手去扒拉她的手,顾良夜这才放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利息不够,惩罚来凑。
略微有些霸道。
楚忱极喜欢她偶尔露出的强势,看直了眼,刚刚被疼痛压下去的渴望又涌上来,于是不管不顾地向前,又想亲她,却被两根手指封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