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烦躁起来了。
他顿了半响,随后眼眸半抬看向了眼前的客厅,将四周环视了一圈。
果然。
他道。
什、什么??
殷红是真的很慌,以前这些事情她也只是听得多,做的是旁观者,现在冷不丁来了这么一遭,实在是镇定不下来。
先前接连响起的钟声、敲门声跟手机铃声仍旧让她惊魂未定,哪怕后面两个是殷辰做的。
殷辰却没有跟她解释,只是问: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不是,殷红回道,还有两个在楼上的房间里。
话音还未落下,殷辰已经向着楼上走去,殷红立马跟上,一边跟还一边道:有个小姑娘住隔壁那栋小楼的,今天早上被发现晕倒在了走廊上,现在都还没醒,是她哥在照顾着她。
殷辰:哪个房间?
这边。
殷红刚要敲门,殷辰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里头的谭万被吓了一跳。
这、这是干什么?你哪位?
他原本守了一天已经有些累了,还想打个瞌睡,这会儿彻底清醒了。
殷辰扫了谭万一眼,然后对殷红道:暂时没事。
谭万只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东西啊?
什么叫暂时没事啊,说得他之后会有事一样。
呸,真不吉利。
殷辰依旧转身就走,殷红知道自己弟弟的这幅性子,略带歉意的对谭万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事出有因,之后再向你解释。
另一边,客厅里的人都有些松了口气。
本来神经都绷紧了就怕打开门看见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结果这是个好好的人,虽然看着貌似有种常人没有的气场,但好歹跟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
气氛缓和了下来,他们顿时觉得果然是自己多想了。
害,要我说就是乱七八糟的片子看多了,想象力太丰富了。
你自己之前不也在抖吗?
我不是,我没有,那人说着,话音一转,又问道:话说,那个好像是红姐的弟弟?
因为刚好在这片地区有工作,于是就顺路一起过来了。
我第一次见他,长得真俊啊,是做什么工作的?就这长相,红姐绝对有能力让他在圈里红得发紫啊!
是个道长。
他旁边的人默默的答了一句。
什么?
是个道长。
又重复了一遍。
其实吧,对于牛鬼蛇神之类的,还有与其挂钩的道士什么的,都说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这群年轻人的态度也的确是如此,他们自然是相信科学的,大多认为这是封建迷信,不能理解却也有尊重,像是开机时要烧香拜佛一样,只觉得是一种文化或者仪式,再多的也就没有了。
不少人都是见过殷辰的,很多信这个导演也十分相信他,因此他接到的委托也多,经常出现在各种影视城里。
不过这回
他们隐隐约约的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比如殷辰的那些举动,还有殷红那紧张的表情。
平时开机仪式上走走过场也就罢了,现在这种情况不合理啊。
他们讨论着这个事情,这时殷辰跟殷红从楼上下来了。
殷红对殷辰道:你要不先去洗个澡换下衣服吧,浑身都湿透了。
她倒是没有觉得殷辰会因此而感冒,毕竟在她的设想中,弟弟应当是徒步穿过外头的风雨走过来的。
事实也应当就是如此。
不能用常人的标准去衡量她弟。
至于单独去卫生间这种危险的地方会不会出事
要是真出现了点什么,还正好给解决掉。
不得不说有殷辰在殷红真的是觉得心都踏实了,就跟有了护身符一样,一下子就不虚了。
殷辰不知为何,先是不易察觉的往邬佟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道:好。
他接过殷红递来的换洗衣物,走向了卫生间。
邬佟也是有一大堆问题想问,却没有机会,只能是将其憋回了肚子里,之后又看见殷红走到了大伙儿面前。
那什么,请大家听我说,殷红道,虽然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在你们听来,可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真的请你们认真对待。
她道:这房子闹鬼。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开玩笑一样,可是因为殷红脸上那正经严肃的神情,没人笑得出来。
事实上,失灵的汽车还有外面的雨,消失的信号,甚至刚才的钟声应该都是因为这个,不过我们放宽心态就好,我弟弟能把这些都解决。
我不是在唬你们,就算不信也都配合一下,当是玩个游戏,好吗?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这信息量有些大,而且太过颠覆三观。
邬佟也是做不到瞬间就完全接受殷红的话,不过他想起刚才,意识到殷辰刚才直接上楼,可能是去找谭万了。
想到这里,他进而又想到了原因不明昏迷不醒的谭芊。
这
我给你们接受消化的时间,殷红道,实际情况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等我弟弟出来以后跟你们说吧。
殷红在这个圈子里干了有五六年了,这里人都清楚她的为人,知道她不会拿这些事情胡说八道。
于是可以说在她讲完以后,众人几乎是相信了一大半。
可要放宽心态是做不到的,这环境相当于是一下子从安逸跳到了未知,他们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安。
邬佟看向贺正青,发现他没有丝毫要慌张的意思,一点波动都没有,忍不住问他:你没有感觉吗?
贺正青似是有些疑惑:我要有什么感觉?
你挺淡定的啊。
只是不在意而已。贺正青道,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你的身上。
你想让我有感觉的话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拉起了邬佟的手。
喂!
邬佟压低了声音,想要挣脱却怕弄出的动静太大,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有没有搞错啊,四周是那种氛围,结果他们在这里,这要是干什么?**?打情骂俏??
淦,邬佟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只要你稍微对我主动一点,比起看见鬼怪,这更能让我心跳如雷。
贺正青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唇边,是一种将碰未碰的距离,让邬佟不自觉的就紧张了起来。
殷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画面。
说实话,他在卫生间里的时候,比起去想这个房子的问题该怎么解决,他更多的是在思考自己该怎么样不显刻意的跟那人搭话。
他以前没有过这种想法,也没做过这种事,一点经验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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