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叔叔阿姨也沒時間啊?」
「我一年最多能見他們一回,一回幾天,有時候十幾天,有時候剛回來就被叫走,他們回來我也是在上學,他們不允許我逃課的,即使全都學會,也就晚上能看見他們。
有一兩回趕上周六周日他們就帶著我去外公外婆家,外公外婆都是學識淵博的人,我一去就要陷入無止境的問答中,漸漸的我就不願意跟他們回去了,就偶爾去外公外婆那邊坐坐。」
「那外公外婆不是很難過?」
「我爺爺就我一個孫子,但是我外公外婆家人丁興旺啊,就外孫外孫女就有八個 ,孫子孫女又有十多個。
我外公跟他前妻生了我兩個舅舅兩個姨,跟我姥姥又生了我媽跟四個舅舅,小舅舅比我還要小兩歲。」
朝歌聽得瞠目結舌:「那外婆不是應該很喜歡她唯一的女兒嗎?」
「喜歡啊,外公外婆跟舅舅姨母們都很友愛,但我性子獨,外公外婆家孩子多,我們往往會有爭搶,會有矛盾,大了之後,久而久之我就不願意去了。」
「我雖然霸道又自私,但是歌兒,我的世界對你敞開,我回改掉壞毛病的。」
朝歌溫柔的撫摸粟蕭的頭:「不用改的,愛是相互包容的。」
粟蕭一怔,從來沒人跟自己說過,自己的壞毛病不用改。
他覺得從小自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是在爺爺奶奶跟爸媽的愛下長大的,其實他們是滿足自己的物質需求。
越長大,粟蕭就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陪伴,小時候跟哥哥姐姐打假又何嘗不是羨慕呢。
就像自己對寶貝一樣,一見鍾情起與色,卻漸漸的越來越喜歡,越來越愛她,也能感受到小姑娘對自己的愛意如涓涓流水。
「咱們一會兒去看戲啊!」
「啊?哪有戲?」
「當然是戲園子啦!」
「還有戲園子啊?」
「當然啦!」
吃完飯,穿好衣服,朝歌就把自行車推了出來。
粟蕭看她脖頸空空,轉身進屋拿一條圍巾,上前給小姑娘系上:「把臉包好,不然一會兒騎車之後該冷了。」
倆人終歸不是小夫妻,朝歌也就只能坐在后座,把手伸進他衣服里取暖還能防止掉下去。
「前邊右轉,到小洋樓再右轉就到啦!」
不一會兒粟蕭就蹬到了,正好趕上第一場戲放票。
看著小黑板上寫的
「9.30《智取威虎山》
1.00《紅燈記》
6.00《沙家浜》」
「咱們就看智取威虎山!看完正好吃飯!」
「好!」
粟蕭說著就到後邊排隊,不一會就有人扒拉他:「哥們,小對象擱邊上等著怪熱的,你這前邊人估計你買不著票,就算能買著也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