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老大就說他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誰承想就給老大手底下農場不說,當年那個小丫頭就離自己幾離地的地方。
「兜兜轉轉,小周咱倆還是有緣分啊。」
「是啊,老首長,我手廢了消沉下去,怕您跟戰友同情,我便不敢出來。」
老爺子氣的想抄起傢伙給他兩下,最後轉為嘆息:「傻啊!晚上擱我這吃飯!陪我喝點。」
「好嘞老首長。」
朝歌被這戲劇性的一幕震驚的說不出來話,心說這世界真小,十幾年失去聯繫的人還能聯繫上,又想世界真大,居然能讓人失聯十多年。
朝歌拉著粟蕭到庫房裡,不耽誤倆老人家敘舊。
「咱們晚上吃啥?就在這裡挑啦!」
粟蕭拿著筐看著琳琅滿目的食材拜訪一屋子,想必是提前準備的年貨:「蝦,你喜歡,刀魚我想吃。」
「拿!我給你炸!」
朝歌大手一揮,拿了八條寬刀魚,得有好幾斤。
拿的多主要是凍得多,慢慢一筐插的都是刀魚,二伯拿回來不少。
「拿一坨脊骨,我想吃醬脊骨。」朝歌輕輕把架子上蓋著的布掀起來看看。
煮脊骨的燙就燉個酸菜,下一塊肉去,說著又拿一塊豬肉。
「肉的夠了不?」
朝歌搖搖頭,看著食材也有些頭疼:「不夠啊,咋也得再弄一個呀,十個人吃飯呢。」
「那再燉個魚?」粟蕭很喜歡小姑娘做的魚。
「刀魚就挺多了,肉沫土豆吧!我爸可喜歡了。
再拌個土豆絲拌腐竹,咱倆去豆腐坊買二斤豆腐再做個麻婆豆腐,炒個花生米!」
「天才!」粟蕭給小姑娘豎起大拇指。
朝歌都不好意思了,拿了點花生米,拿里腐竹跟土豆,還有老媽切好大肉餡一團。
到廚房,粟蕭就把刀魚收拾乾淨切了斷:「寶,改刀嗎?」
朝歌眼睛亮晶晶的看他:「你還會收拾刀魚?」
「嗯,前些日子正好看見炊事班收拾來著。」
「看看就會?」
「看看就會。」
朝歌心說你牛,手上拿盆快速調個料:「把刀魚放進去醃製,然後咱倆買豆腐去。」
朝歌把肉擱冷水消上了,一時半會是化不開。
粟蕭洗乾淨手,問來問去感覺還有味兒,洗了又洗,朝歌趕忙拉過他冰涼的手,生怕他搓禿嚕皮了。
粟蕭把小姑娘熱乎乎的小手揣進自己大衣兜里,自己拿著打豆腐的鐵盆。
豆腐坊離家遠,一個街尾,一個街頭,倆人就在路上牽著手晃晃悠悠的走著。
到豆腐坊,又幾個人都拿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