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老太太想著眼眶就濕潤了,死勁吸了兩口煙,嗆到直咳。
老太太不說,朝媽媽也是順口一問,倒也不是那麼想知道。
「明天能擱家過小年不?」
「能!正好過完小年回家待兩天,小粟就得回京都了。」
「小粟跟歌兒早點定下來啊,省的時間長了感情淡了。」
「娘,別擔心啦,時間長感情淡分開就好,若是結婚之後感情淡了不就完了。」
「唉。」老太太不懂,結了婚,一被窩一睡,有了孩子,男人不就拴住了。
「小粟那孩子好,有前途,條件還好,不能讓他跑了啊。」
「媽,我們歌兒條件不好嗎?可以說是正相當,雖然老爺子退了,但一比朝家都是後起之秀,是國之棟樑。」
老太太向來說不過這個女兒,乾脆不說了,省的生氣,人家都是為了孩子好,她倒是跟自己抬槓。
朝媽媽不認可老太太說的,畢竟自己家閨女就像丈夫說的,一個人哪裡不好,尤其像是閨女這麼有能力,掙一百多塊錢,還擱醫院裡,反倒以後結婚可能會有雞毛蒜皮的事。
但是朝爸爸覺得孩子跟粟蕭處對象也挺好,畢竟看閨女一天天挺開心的,自己隨著孩子長大顧不上了,有個比他們還懂閨女的人他心裡高興,但是不能表現太多,省的那小子飄了。
丈夫這套理論可是樂壞了朝媽媽,但又覺得丈夫說的有道理。
人家小棉襖貼心還保暖,自己家這玩意第一天偽裝挺好,第二天就扎心又漏風。
羅家人是多年前北邊逃難過來的,在城邊找了個偏僻的竹林開荒種地,如今村子越來越大,口味也清淡了,小年卻還保留北方二十三的傳統。
二十三不上灶,灶王爺不回頭,明天開始就徹底不用農忙了,今忙完休息完,幾個女人就開始壓甘蔗,做一年用的糖。
黃皮甘蔗不硬糖分還高,家家戶戶院子裡都會種上那麼幾壟。
幾個人把甘蔗一劈兩半,外婆扶著後邊大伯母壓。
幾個小傢伙一人拿著一小節削皮的甘蔗在院子裡來回跑。
自己媽媽就負責看著一口大鍋,拿著笊籬撇沫,滿滿跟青倆人就抬甘蔗汁倒鍋里。
看朝歌出來二舅媽樂呵道:「老外女,過來二舅媽給你削一節甘蔗吃!」
「謝謝二舅媽!」
朝歌咔嚓咬一口甘蔗,一點也不硬,脆甜全是汁水,因為天冷還冰冰涼涼的。
「咱家種的甘蔗就是一絕,可太好吃啦!」
「哈哈哈,還跟小時候一樣。」大伯母想到小姑娘小時候就坐在小板凳上一節一節吃甘蔗的小模樣。
粟蕭回來就看見院裡的大鍋冒著熱氣,一個個忙活的熱火朝天。
羅外婆看向老頭子的眼神不善,兜了這麼長時間,幾個可都醒酒了,忙搶著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