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長很快就回來了,路上遇見齊副官倆人點點頭就各奔兩邊。
「首長!」
「進來!」
「辦公室有無被動過的痕跡?」
「並無,辦公室不大,東西不多,粟醫生柜子里的東西全都搬回來了,垃圾桶未見東西。」
朝歌點點頭:「爺爺我垃圾桶晚上就倒了。」
此刻粟老爺子竟覺得這乖巧軟糯的孫媳婦的確是有點傻,自己孫子肯定是給騙過來的。
粟老爺子深呼吸再深呼吸,重孫子還沒出來呢,不能因為公務氣死了。
「歌兒,你平時的草稿廢紙都扔垃圾桶嗎?」
朝歌懵懂搖頭:「不啊,草稿都整理起來擱柜子里了,這些往往都是我思路的起點,有時候能延伸出千千萬萬的思路。
廢紙我都拿家生爐子啊!粟蕭不在家我實在是不太喜歡生爐子,不樂意著,我都用廢紙。」
頓時朱院長跟副院長投來羨慕的眼光,真想扒開這丫頭腦子看看咋長的,咋跟他們不一樣呢。
老爺子扶額,心說這丫頭真是的,老天爺給她七十分點在醫術上,三十分點在了撒嬌上,剩下九千九都點在了傻上。
但是老爺子也高興,傻點好,傻點有福。
一共兩箱子東西,朝歌平時不咋擱東西在單位,如今看自己防寒的外套,蓋腿的毯子,坐著的靠墊,喝水的杯子都被拿回來不由得有點窘迫。
另一個箱子是整整齊齊的文件,朝歌翻啊翻,可是翻出來最不起眼被擱在最底下的破筆記。
朝歌主要想著這個還是雛形,就沒想到居然見人了。
朝歌順手就把東西都放進茶几底下的柜子里:「這個就是了,這些都是我的草稿,沒啥用了,既然拿回來就拿回來吧。」
粟老爺子眉頭緊鎖,不贊同的看向這個連鎖頭都沒有的玻璃櫃門:「這不是你的思路嗎?擱這裡不怕丟?」
「思路是天馬行空,東西都在腦子裡了,誰偷著學去了那是人家本事,這個正好我引火了!」
奈何東西太多,朝歌也沒成想自己攢了這些東西,每次用完就擱裡邊了,拿回來竟然怎麼多。
「朝同志,不知老傢伙我能看看嗎?」
「叫啥朝同志,跟我爺爺叫我歌兒就行,看吧,不過您應該看不懂,我都是鬼畫符。」
朝歌放下塞東西的手。
朱院長深深陷入了筆記中,副院長迫切的接過朝歌手裡的草稿。
相比於朱院長手裡規整的,自己手裡的如朝歌所說的確像是鬼畫符。
粟老爺子也看不懂,一個一個的研究,倒是後邊看的趙軍長道:「首長,你離遠看這一個符號是不是代表什麼,後續的圖案是符號演變衍生而成的。」
不用老爺子確認,朝歌豎起大拇指:「牛!這都能猜到,的確是的,這符號不僅是衍生,演變,更是推演,把東西拆開了研究。」
短短兩頁紙,有圖有文字,就跟朝歌的文件一樣,是掰嘴餵飯,看不明白的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