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曦之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穿什麼衣服只看自己喜好,跟年齡無關。」
柯簫沒有說話,他自己想了一下,笑了:「那我身上這件衣服也沒什麼毛病,你剛才一直看我是為什麼?」
柯簫道:「因為再見以後你就總是穿得比較成熟穩重,今天突然不穩重了,好奇多看一眼。」
鍾曦之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短款羽絨服,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辦法。客戶和我之間本來就沒多少信任,看我不夠穩重,他們就更不會信任我了。」
柯簫一本正經地說道:「那你可以考慮留個山羊鬍、八字鬍什麼的,這樣更成熟。」
鍾曦之愣了一瞬,才發現她是在開玩笑:「那他們該嫌我不修邊幅、太邋遢了,個人都管理不好的律師,肯定難以委以重任。」
柯簫想了一下鍾曦之鬍子拉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留長鬍子的人確實挺邋遢的。」
說到邋遢她又想起了昨天酒店裡吃飯看到他身上髒兮兮的樣子:「晚上張卉純跟我說在寵物醫院看到你了。」
張卉純初中跟他們倆也在一個班,只是初中的時候她和柯簫的關係還沒有像現在這麼好。
鍾曦之昨天才遇到過,就算本來忘了,昨天也肯定又想起來了。
「嗯,昨天去酒店的路上看到一隻斷了腿的小流浪,這麼冷的天,不管它它可能就等不到春天來了。」
但昨天去酒店的時候大家發現他的衣服髒了,他根本沒提流浪狗,只是說自己踩到活動的地板磚濺了一身污水。
柯簫道:「它怎麼樣了?是什麼品種啊?」
「土狗串串,暫時沒有看出來串的什麼品種。醫生說它大概五歲的樣子,體型不大,像……我們上一年級的時候,你家養的那隻大黃。」
冷不丁聽到這個名字,柯簫也愣了一愣。
大黃……
不缺吃喝的年代,農村里幾乎家家戶戶都養貓養狗,養狗是為了看家護院,養貓是為了捉老鼠。
柯簫家也是一樣。
所以柯簫一直很喜歡小動物。
大黃是她家養過的一條狗,黃毛的狗子,額頭中間有一個小白點,見過就不會忘記。
它很聰明,到家才幾天就認識柯簫全家的人了。
除了家裡人回來,別人來它都會汪汪叫。
只是抱回家才幾個月,大黃就吃了不知道誰家的老鼠藥被毒死了。
農村里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大黃死後不到五天,柯簫家裡就又抱回了一隻黑色的狗子。
柯簫沒有轉學到南雁市之前,家裡養過很多條狗子,她已經不太記得大黃了。
沒想到鍾曦之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