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眉抿緊唇瓣,布尺被她不自覺繞了個死結。
他這話到底算什麼呢,明明騙瞞她這麼久,光憑簡單問一句,然後便反而理直氣壯地質問起她來了?
「我何來躲你,我只是不想見你,難道這也不行嗎?」
蘇輕眉說完,猶覺不夠,壓不住接下來的一句語中帶刺,「哦,我差點忘了,陸世子見不到我就頭疼,我大概是一株藥草轉世。」
「……」
陸遲特地和工部請休想好好與她解釋,可方才看她並不想提起,便先迂迴問些別的,哪知女子的心思難測,忽地就豎起了周身的刺。
偏她賭氣的模樣實在很有趣,分別多日,那晚就沒抱夠,他現在簡直心癢難耐,還是早些說開為好。
陸遲扯過她的手腕,將人虛攏在懷裡,溫聲道:「最初你和沈鈞有婚約,我發現你若嫁給他,我會頭疾發作。」
他後來明白,從來不是因為頭疾想得到她,而是他那麼想得到她,偏偏得不到,當時才會頭疼難忍。
「之後——」
可這種聽著就匪夷所思的藉口,蘇輕眉哪裡會信呢,她更覺他當她傻子在誆騙敷衍,徹底對他失望,打斷他道:「那真是沒辦法,我當然得嫁人,或許馬上就嫁人了。」
不管她將來嫁不嫁,氣了他再說。
蘇輕眉說完想離開,陸遲一直都握著她的手腕,很輕易就將她給扯抱了回來,皺眉道:「你說什麼?」
他很自然回憶起那晚郗南葉在她家中,桌上還擺放隨珠,須知在大朔,隨珠珍貴,時常被流傳為傳家之物,難道郗南葉已暗自與她求娶。
要不是曾答應她不傷人,郗南葉那晚就活不出督院街。
陸遲心中冷笑,看來解釋的事稍後再提,他有必要將他的底線與她說清。
男人的俊容似染了層霜,語氣也不復她進門時溫柔,「蘇輕眉,你若是敢嫁給郗南葉,我會提刀殺了他,你盡可以試試。」
「……」
蘇輕眉被他困住雙臂,正在努力掙脫,聽到他莫名其妙冒出的威脅,頓時心底也有了火。
不是第一次了。
他不是第一次威脅她,用別人的性命。
蘇輕眉自知向來心軟,也很怕連累無辜,但陸遲掐著這一點,便真以為能將她掣肘一輩子,未免也太蠻橫可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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