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庚道:「世子說,他最近受了傷,要是蘇姑娘有空,晚上去看望,他不勝歡喜。」
「啊,哪來的傷?」
蘇輕眉早都習慣了他時不時忙公務消失一陣,加之她沒想好如何回應他在公主府說的話,是以她並沒有很在意隔壁大宅的情形,乍然間聽說他受傷,她心裡砰砰嚇了一跳。
蘇輕眉見男子不回,有點著急,「陸世子到底傷在哪兒,你快說啊。」
長庚搖頭,「蘇姑娘可以去問世子。」
蘇輕眉琢磨半天他的話語,已知長庚不會說謊話,她冷不丁覺出了他言語中的漏洞,咬牙道:「是:世子說他受傷,他讓你這樣說,其實他沒事對嗎。」
長庚抿唇不語,暫時,世子是還沒受傷,但或許得從宮中抬回來,那該怎麼算。
「不回就當我說的對!」
蘇輕眉等了會,對面仍舊沉默,她氣不打一處來,陸遲他騙她騙上癮了是不是。
女子關上門前扔下一句,「你告訴陸世子,既然他傷著,就讓他好好休息,別再分心尋藉口來找我。」
……
—
崇華殿內,殿試剛結束。
恩榮宴設在禮部外,還有小半個時辰朔靖帝才會擺駕過去,崔太后便是趁這個空檔過來送點心,坊間無人不知太后和皇上當年寡母幼子互相倚靠,情誼深厚。
皇上拿起桌上的松子百合酥,在鼻尖聞了聞,「母后,特意來見朕,是有何事相商?」
崔太后坐在太監搬來的太師椅上,不見眾人前的慈眉善目,她眼中的厭惡濃的盛不下,「李希,只哀家與你二人在,就不必裝了吧。」
朔靖帝聞言,頓時不裝了,現出和往日朝臣前完全不同的姿態。
李希向後靠在椅背,吃了兩口,抬起頭:「太后真無情。」
崔太后凝望他那張臉,生出少許恍惚,很快冷聲道:「你憑著這張,與哀家兒子肖似的臉,得到了世間最大的便宜,還要與哀家賣乖?」
「不敢。」
「你當然不敢,若是忤逆哀家,你以為憑你坐得上帝王之位?」崔太后挑起鳳眸,吐出後半句,「天生下賤的乞兒。」
李希淡淡應了聲,道:「對,我是天生下賤,但誰讓您的兒子早死呢,沒有我,您也坐不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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