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瀅瀅也不是傻子,她當初在船上見過蘇輕眉,親眼看到陸遲對蘇輕眉態度曖|昧難言, 或者……他們早已成婚?
可也不對, 陸世子若真對其有意, 當時下船將人帶進府就是, 難不成蘇輕眉還不願意嫁進國公府嗎?
陸子白正好從後院過來, 看到父親坐首座慢悠悠喝茶,表妹則靠在母親身上怔怔失神。
他皺眉揮退小廝, 拱手道:「父親, 母親, 我房裡的那件鶴蘭披風去哪裡了?」
姜佩看到兒子, 扶著姜瀅瀅去坐寬椅上,「素日裡是柳兒收的,她人呢。」
「沒見著她,那我等等。」
姜瀅瀅看到正牌表哥,勉力起來福了福身,「表哥,你……上次見世子,有沒有與世子表哥聊過,那個女子他打算怎麼辦?」
「琅弟找我是為正事,聊那些幹嘛。」陸子白不耐煩道:「還有,表哥是表哥,世子是世子,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喊那麼糊弄給誰聽。」
姜瀅瀅一聽,嘴巴一癟又要哭了,姜佩忙起身攬住她,「怪我在瀅瀅年幼時沒教好她稱呼,你對親表妹那麼凶作甚。」
陸子白卻是沒停,他心中也有氣,「表妹,不是你的就別肖想,容縉是我好友,就因為兩年前來找我對你一見傾心,你倘若對他無意,我替你徹底回絕,好讓他踏踏實實回家娶妻。」
原以為將好友和妹妹促成了一段良緣,現如今,他看到容縉那可憐苦楚的模樣,都不敢打招呼。
姜佩喝住他,「夠了,你這孩子,胳膊肘盡往外拐呢!」
陸子白呵笑道:「母親,你如此疼瀅瀅,要不如我娶了她,你願不願啊?」
一旁靜靜喝茶的陸修敬一聽這句立刻就火了,「你敢!」
姜佩同樣不說話,她疼愛侄女,但始終想要兒子攀別的高枝。
姜瀅瀅心裡苦得很,那容縉只是普通寒門,長相也不如陸世子,她如何下得了決心嫁過去,但對方一片痴心讓她也很受用……
陸子白懶得和他們多言,他年紀長於陸遲,由於不是長房沒成為國公府世子,然他從來沒有歪心思,自認好男兒志不在此。
待柳兒出現替他找到了披風,他直接告了句退,繼續回大理寺查案。
廳內又只剩下三人。
姜瀅瀅思來想去不甘心,認為其中有隱情,不管如何,她早就下決心過,哪怕做貴妾也要嫁給陸遲的。
鄉野村婦不上檯面,往後應酬到底靠她,古語有云,色衰而愛弛,世子遲早不再被那副皮囊所惑。
姜瀅瀅訥訥開口,「姑父,我想……」
「不可能!」
女子哽住,「啊?」
「你想給子琅作妾是不是?不可能,滿城皆知國公府世子娶了平民作妻,待之珍重,我現在逼他納妾,還是我夫人娘家侄女,傳出去我倒成了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