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他眼裡她已成了親, 不理她是應該的, 只怪她貪婪, 起初她想見一面就好, 見了面她想說幾句話就好, 說完話又得寸進尺地希望,他和從前一樣眼裡只有她。
怎麼可能呢。
「哎, 怪我, 要是你告訴他我是女子, 他就沒心結了。」
蘇輕眉搖搖頭, 「我與他的事,不關乎表姐,我問過他三次,他明知我介意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拂冬是他派的。」
當初第一次發現李焱時她能原諒,因為她介意的不是陸遲的安排,而是她的知情權,舅舅也派了人,但舅舅會尊重她提前與她商量,不會一聲不響地做所有決定。
計較起來,他們之間,她說不清誰更占理。
「表姐,更重要的是,他對我若無情意,你是女子的事告訴他反而徒增煩擾。」
他面對她時周身氣場冰封三尺,她如何說得出口,那畢竟是表姐天大的秘密,她定然要慎重的。
穆青羽想了想,道:「眉眉,反正還有冬狩,你們還有機會見面。」
「我不要。」蘇輕眉撲進枕頭,埋頭模糊道:「他不想理我,我不要強求了。」
穆青羽將妹妹看得很透,按著眉眉的性子,多多少少有些口是心非,她轉念一想,道:「也罷,聽你的,但你我新婚頭年,冬狩你得陪我去,否則表姐要被人笑話。」
蘇輕眉抬起頭,噗嗤道:「知道啦。」
「……對了表姐,你可知,陸遲還住在督院街嗎?」
穆青羽回憶道:「不是吧,昨夜我見他馬車的標記是國公府,他估計回去住了。」
「噢,我想去督院街一趟,那裡還埋著幾罈子酒。」
……
—
翌日午後,蘇輕眉帶上綠桃坐馬車回去。
督院街上很熱鬧,過了這麼久,周遭的空房大多售賣出去,那些人在她下馬車時對她以目光探究,她就明白他們和陸遲無關了。
「小姐,咱們就挖幾罈子酒嗎?」
「嗯。」
蘇輕眉在房裡走動,很久沒人來打掃,書案上落滿一層灰,她拿起布擦去現出一塊小小墨跡,這是那陣陸遲變著花樣跑來『蹭飯』,書寫公文不經意沾到的,她當時鬧著要他賠……
她竟連這么小的事都記得。
待綠桃將酒罈裝上馬車,蘇輕眉在房裡大約打掃了一遍,走出門時,她髮髻稍散,額角細汗,沒想到會這樣遇到走路經過的陸遲。
男人身著素麵杭綢袍,兩個人對視顯然都很詫異。
蘇輕眉理了理鬢邊碎發。
陸遲以為,她那麼厭恨被他管束,不會再來這條街面對那些記憶,後來看到酒才明白或是為了穆青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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