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索性褪鞋履上了床,將她完全摟裹住,指腹拭掉她的淚,「噓……再哭嗓子就啞了,停一停好不好。」
女子淚眼婆娑,揪著他的衣袖,「陸遲,你幫幫我,幫幫我,我不要表姐出事。」
「好,好,我想辦法。」
「真的嗎?」蘇輕眉止住抽噎,仰頭看向陸遲,她開口求他幫忙是下意識,她懂他的處境和鞭長莫及,沒想到他會應下,「可,可以嗎。」
「嗯,只要你乖乖用膳和睡覺。」
這兩日,蘇輕眉幾乎就喝了碗粥,陸遲進房前想,任何感情經歷時光都會慢慢逝去,然而他發現,他熬不過她的眼淚,再多掉幾滴,他心疼難忍。
他投降。
蘇輕眉跪坐著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頸側,繼續哭道:「對不起,陸遲,我真是個麻煩!」
「是麼,我嘗一口看看。」
陸遲偏過頭吻了她的耳朵一下,輕笑:「你怎麼會是麻煩,麻煩哪有那麼甜。」
「謝謝你。」
陸遲摸摸她的頭,「要是什麼都不能為你做,我憑何求娶你。」
蘇輕眉心中又暖又澀,竟是哭得更厲害,陸遲用盡溫柔的語調和話語哄她,哄到她哭得迷迷糊糊睡過去,他才輕手輕腳地替她掖好被角。
窗外啟明等著,陸遲進書房後神情瞬間凝重,打開涼州的輿圖,從子時看到寅時平旦,寫了三封書信。
「金玉走了麼。」
「稟告世子,沒有,現在等在門口。」
陸遲揉了揉眼尾,沙啞道:「帶他進來。」
「是。」
金玉在門外等了一整日,民間得到的訊息稍有滯後,守城無糧是大忌,是以他來督院街想問陸世子朝廷何時派送糧草接濟。
房內,金玉幾番想開口,都被啟明的眼神制止。
陸遲繼續寫了四封,七封信擺好在桌案右側,一旁還放著一張銀票。
男人終於抬起頭,涼聲道:「金玉,你想穆青羽活,不惜任何代價對麼。」
「我和他不過認識兩個月,我沒那麼傻全豁出去。」瘦削的男子撇撇嘴,很快又道:「那,我要做什麼。」
陸遲不和他繞圈,道:「明早上朝,我會和皇上說要調糧入平磐,但你今晚就得啟程,啟明安排水路,你帶這封信找并州的布政使司,他們自會開倉放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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