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五次機會的陸遲:「……」
蘇輕眉繼續說起她想開一家綢緞布店,陸遲端坐安靜地聽,偶爾給她續茶,直到深夜,她忍不住連連打呵欠。
陸遲左手折起袖,「困了?」
蘇輕眉揉著眼睛,「……還好。」
她臉上的表情就差寫上「害怕洞房」四個字,陸遲對此瞭然,他也無意和她加深羈絆,「不早了。」
蘇輕眉心道終究躲不過,嫁都嫁了洞房是遲早的事,就在陸遲準備出門前,她鼓起勇氣應聲:「那能不能我睡里側你睡外側,我喜歡貼牆。」
男人腳步沒剎住,「我去下書房,你先睡。」
「哦。」
陸遲走遠了到廊下,抬手招來聶五,「今晚席上來了多少人。」
「世子,屬下找了二三十個。」
「讓賀思遠立刻去買三十幅名家古畫送到庫房。」
「遵命。」
陸遲沐浴完在竹林間的書房讀了會兒書,沉不下心在院裡繞了半天,不知不覺繞回喜房,依舊是從窗口望進去,女子蓋著軟被縮在里側,明顯替他留出一旁空位。
他又不喜歡她,一張床又如何。
龍鳳燭要燃到一半,男人鬼使神差地走進去吹滅,和衣躺在她身邊。
床不大,二人幾乎是緊挨著的。
仲秋時節晚風微冷,窗扇關的不嚴實,蘇輕眉素日裡有綠桃給她灌湯婆子,她習慣性地往熱源處擠,很快整個人纏在男人身上取暖。
陸遲懷裡撞進了軟香溫玉,柔弱無骨的觸感讓他狠不下心推開,廟裡那晚他還能藉口喝了催.情.藥,此刻他不得不承認,他喜歡她這樣抱著他,好像抱過千百次,難道又是夢的影響?
女子任何動作都不用做,他已經口乾舌燥,慾念四起,偏她的手和腿還不肯安分。
陸遲忍無可忍,用被衾把她結結實實地裹成一團,蘇輕眉迷迷糊糊醒來,看到黑著臉的陸遲嚇了一跳,幾息後回想起她已嫁了人,今晚正是洞房夜。
她瞬間清醒。
陸遲的夜視很好,他沒錯過她臉上的驚詫和害怕,可夢裡她和穆青羽不是這樣的,他記得很清晰,窗影里他們交頸而眠,她全無反抗。
男人心下嗤笑,怎麼,遇到他就怕得不得了,生恐失了清白,她想多了,他可沒興趣強人所難。
蘇輕眉很快就平靜下來,她小聲說:「陸遲,我睡不著,我們能不能聊聊天。」
「嗯。」正好他也身上燥的睡不著。
「你是徽州人氏嗎?」她本想問他的親戚在哪,怎一個都沒瞧見,難道都是外鄉人。
陸遲面色冷淡,語氣如常溫和,「十二歲那年有人從河道救了我,我醒來就在徽州。老師說,我爹娘死於船難,只有我活了下來,可惜失去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