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民女先告退。」
陸遲見她轉身的背影,夢裡那種疼到冷汗的感覺瞬間兜頭襲來,他即刻從太師椅上起身,腿長跨了幾步就趕上了女子,扯住她,「走那麼快做什麼!」
蘇輕眉被他的語氣一嚇,再一看他又是神色如常,道:「我總得回一趟揚州,和外祖母道一下別。」
「不必,我已派人去通知。」
「可我想自己——」
「不准。」夢裡就是如此,她為了逃跑什麼理由尋不到,這一世她想都別想。
蘇輕眉能感覺到陸遲加重的力氣,她掙不脫,咬牙道:「世子,好,你記得若有氣只管朝我,別欺負我外祖母,她沒虧待過你。」
男人虎口量了量女子秀氣白淨的手腕,抬眸道:「這就算欺負了?蘇姑娘是不是太小看我。」
「……」
不知為何,蘇輕眉不怕陸遲真的傷害她,他應該只是不甘心在失憶時娶了個平民百姓,加之蘇文安這段日子對他若有似無的刁難和譏諷,他給點教訓罷了。
……
—
府衙里多的是整理好的客房,當晚蘇輕眉被婢女帶到了花園旁的雅致小間,這些日子以來,她第一次睡了個好覺。
初聽到陸遲身份的時候,她有些莫名失落,就好像自己原本藏了一件不具名的珠寶,忽然得見了天日,好在她和書生遇到的時間畢竟短暫,那種難以啟齒的感受一閃而逝。
尤其作為世子陸遲太過有壓迫感,和她喜歡的溫潤如玉那種性子大相逕庭,越發讓她覺得和書生的相遇就是一場夢。
左右去趟京城就能與陸遲斷了干係,她拿到了嫁妝,往後和外祖母獨住,這麼算成這一趟親也不全是壞事。
翌日清晨,蘇輕眉洗漱完被長庚帶上了馬車,男人已經坐在車廂內,感受到動靜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堪堪與她對視了一眼。
啟程到了徽州城門處,陸遲觀書不語,蘇輕眉趴在車窗處往外打量,不遠處來了位身著官服的大人。
「世子,揚州知府張知禮求見,想為之前沒有認出世子賠罪。」
陸遲的臉上幾不可見地划過一絲冷色,嗓音如常,「我聽說他有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叫張飛鵬是麼。」
「是。」
「告訴他無謂放心上,今日我不便與他見面,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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