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林府的信封到了——柳府內的姑娘都不想嫁過來,因為她們都嫌棄這邊偏遠寒冷,她貴為嫡女,本也是不會來的,但她想了些手段,將這個名額落到了自己頭上,然後出了京,來了此處。
在她即將出嫁之前,她寫了一封信,給那位謝三公子送去。
她期望著,在她成婚的那一日,那位謝三公子能衝過來尋她,將她帶走,抱著她痛哭流涕,訴說失去她的痛苦與難過,從此對她呵護備至,永遠也不離開她,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寶貝。
可是並沒有。
這一切都停留在她的幻想里。
謝三公子沒有來,甚至一個回信都欠奉。
柳玉嬌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發堵。
釋懷與忘掉都太難,她這一生,都會爛在自己的回憶中。
她捂著自己的胸間,片刻後,緩緩地「嗯」了一聲,道:「早些歇息吧。」
至於靜秋院的那些事兒——隨便吧,只要她的孩兒能平平安安的生下來,旁的,她暫時都顧不上。
那時夜色極深,柳玉嬌歇息了之後,春分院的燈熄滅的同時,裝著虞望枝的小轎子也被丟到了一條街巷的角落裡。
漠北的冬,風寒冷冽,地面上結著厚厚的一層冰,一群人跑到巷子角落中後,直接將轎子向轎子裡一丟,轉而便往外跑。
虞望枝隨著轎子,一起「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
清冷的月色之下,火紅的轎子纏著綢花,那綢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水光瀲灩的光澤,風一吹,紅綢翻飛。
轎子裡的虞望枝被吹的渾身發顫。
她今日是從屋內直接被綁出來的,身上連一件棉衣都沒有,穿的都是綢緞衣裙,風一吹,能直接將她吹透。
她的腦袋上還被黑袋罩著,什麼都瞧不見,只覺得冷,艱難地瑟縮著身子,在漠北的夜風中尖叫著喊林鶴吟的名字。
「林鶴吟——」
北風呼嘯。
沒人理她,林鶴吟像是死了一樣。
或者說,這天地間的一切都好像死了,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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