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看見廖映山從門外進來,高大的身影黑壓壓的堵在門口,大雪暴天裡也只穿著一層薄薄的武夫勁裝,整個人都騰騰的冒著熱氣,走進來後,用沉重的皮武靴勾動門板,又「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隨後走到桌前,將手中食盒放下,背對虞望枝,聲線冷硬道:「起來,吃飯。」
虞望枝心裡憋著一股子委屈,眼裡含著一包淚,看都不看他,堵著氣縮回到了被子裡。
廖映山霍然起身,大跨步的走到被褥前,一把掀開被褥。
寒意與他的目光一起落到她雪潤如玉的身上,虞望枝驚得去抓被子,就聽見這土匪毫無道理、莫名其妙的說道:「昨夜若是林鶴吟,你便肯爬起來吃這口飯了是吧?」
虞望枝一口氣堵得更厲害了。
跟林鶴吟有什麼關系啊!
這人就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多過分嗎?
虞望枝知道跟這個土匪沒有道理可講,他想幹什麼,也絕不會和她商量,她乾脆只鼓著一張臉,趴著生悶氣,一句話都不肯跟廖映山說,只用剩下的一點被角艱難地把自己裹起來,繼續當個蠶蛹。
她想,反正這土匪也只喜歡她的身子,若是他還要做那種事,那就讓他去做,她一句話都不會回他。
她也不吃飯!餓死她算了!
虞望枝抗拒的模樣落到廖映山眼中,便成了一句話:她果然還在想林鶴吟!
嫉怒交加之下,廖映山本就不怎麼高的底線岌岌可危,他狼一樣的眼睛盯著虞望枝看了片刻,突然低笑了一聲,聲線竟放的頗為輕柔,他道:「林鶴吟成婚的日子快到了,你起來乖乖吃飯,到了日子,我送你回去,如何?」
成婚的日子,其實就是明日了。
虞望枝聽見此言時,淚眼朦朧、一臉狐疑的抬頭去看廖映山。
她哭的慘極了,眼睫毛濕漉漉的卷結成塊,纖細的肩膀中裹著被子,如綢緞般的墨發裹著白嫩嫩的小臉,鼻尖和眼尾都泛著粉,一臉防備的看著廖映山。
「你騙我。」她盯著他看了半晌,才可憐巴巴的吸著鼻子,帶著哭腔開了口:「你不會放我回去的。」
這狗東西為了得到她,不知道在林府牆頭上蹲了多久,好不容易把她叼到了山寨里,怎麼可能送她走?
虞望枝裹著被子,像是個藏在洞裡的小貓貓,警惕的看著洞外面的廖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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