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吟一看見這一行字,只覺得心中都被人捅了一刀,既急躁,又無奈,還有一種深深地無力睏乏之感,好似他被困在一個牢籠中,無論如何都掙扎不出去。
他將虞望枝送出去的當天晚上,瞧著那空蕩蕩的靜秋院,便已經心生了悔意了,過了一夜,這悔意越演越烈,如排山倒海般呼嘯而來,叫他坐立難安。
他開始思念起虞望枝來。
虞望枝是那樣的愛他,他們初遇的時候,虞望枝是那樣的單純,像是山間古靈精怪的狸貓,生性自由,偶爾懶怠,討巧的蹭著他的雲袖,咪咪喵喵的和他撒嬌。
可是一轉頭,他們之間卻又什麼都不剩下了,他的一時貪念,將虞望枝送到了何處去呢?
他不知道,他找不到。
他此刻,除了懊悔,就只剩下寫信了。
林鶴吟渾渾噩噩的繼續坐下,將那錦衣衛給他的書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覺得心口絞痛。
他後悔了。
那一日,他就不該交換虞望枝過去。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完了,已來不及了。
這種悔意侵蝕著他,使他坐在座位前不能離開,他渾渾噩噩的坐了一夜,直到第二日,他的婚事照常而至。
第26章 醉醺醺の未婚夫
次日, 清晨。
天兒還沒亮,林府門口便熱熱鬧鬧的放起了鞭炮,紅艷艷響亮亮的鞭炮炸響在門口, 拉開了熱鬧的帷幕。
大奉人娶妻, 講究時辰, 辰時便起來準備, 一直宴客, 但直到晚間才會將新娘子的小轎子抬進來。
柳玉嬌是獨身一人嫁過來的, 連個娘家人都沒有, 只在外面簡單的置辦了一個小宅子, 短暫居住,娶親時從這兒將人娶走,就算這兒是新娘的府門了。
雖然林鶴吟和柳玉嬌之間幾乎已經鬧崩了,但是面對外人的時候, 兩個人還得扯出來一條錦衣來,親親熱熱的扮演即將新婚的小夫妻, 所以昨夜柳玉嬌便去了新宅, 等著林鶴吟今晚來迎。
林鶴吟的婚事, 在這白蒙縣裡, 算得上是最熱鬧的事兒了, 他跨上馬, 一路去迎柳玉嬌的時候, 半個小縣城的人都跑出來瞧了。
而身為今日最該高興的那個人, 騎在馬上時, 卻感受不到任何高興, 只沉著臉立在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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