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昏沉沉的蓋著被,想,不能再想那個土匪了。
她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想他,她糾結的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虞望枝一直都以為她離開那個土匪會很高興的,畢竟誰會愛一個困鎖自己的人呢?鳥兒被關在籠子裡都是不快樂的,所有以愛為名的囚禁也都是不應該的,她應該自由自在的在外面。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去想廖映山。
她的人走了,但是有一部分魂魄留在了漠北,她身上缺了一塊,所以總是會神遊天地,忍不住去想,她離開之後,廖映山該如何呢?
廖映山如果再見了她——
虞望枝渾身都燙起來了。
她仿佛想起了廖映山掐著她腿心時的吻,這個王八蛋,就愛這麼欺負她。
她上次騙了他,廖映山就差點要了她半條命,一整夜她都沒下過床榻,要是再被他抓到,她估計以後也都不用下床了。
廖映山能讓她一個月都出不了門。
至於殺了她——虞望枝倒是一點不怕。
那個土匪喜歡死她啦,就算是真的想弄死她,一見到她,也一定下不去手。
如果她早點求饒的話,那土匪肯定會心軟的。
虞望枝在拿捏廖映山這一塊簡直無師自通,她不算聰敏,是廖映山太喜歡她,她一撒嬌,廖映山就半點脾氣沒有了,她心裡清楚,只要他們倆上了床榻,廖映山渾身上下就只有一處能硬著,他對她再恨,也擋不住這些。
只是虞望枝想到這裡的時候,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
怎麼能沉迷在他的喜愛里呢?
她不能跟一個搶掠她的土匪過一輩子呀,就算是他喜歡她也不行。
虞望枝的念頭混混沌沌的想到這兒,又想到柳玉嬌去。
柳玉嬌既然來了,那林鶴吟應當也來到京中了,她費盡心力掩蓋的過去,現在,可能有了被揭曉的危機。
林鶴吟之前一直擺出來一副非她不可的樣子,要是再見到她,林鶴吟一定會百般糾纏她的,到時候說不定舅舅和舅母都會知道!
被一個已經娶妻了的男人糾纏,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噁心。
虞望枝的心緒前所未有的紛雜混亂。
她在被褥里來回翻滾,還是想不好她該怎麼辦。
她只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中又全都是那土匪的身影,她甚至又夢到了在林府靜秋院房樑上的事情,那樣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