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枝是偷偷來的,陳府人現在都忙著找陳聽柳,忽略了一個虞望枝。
廖尋海聽完虞望枝的話,才知道母親一直在前院兒忙什麼——母親根本沒和他說這件事。
「我不知道。」廖尋海搖頭,道:「母親不讓我插手這些。」
虞望枝聞言,一咬牙,說道:「既然如此,你送我去找你大哥吧!」
廖尋海一驚,聲量都跟著飈高:「不行!我大哥這人冷麵心腸,從來不管我的事情的,你求上去,我大哥也絕對不會幫你的!」
虞望枝只跺腳,道:「你什麼都別管,送我去找就行。」
陳聽柳找不回來,虞望枝哪還有顏面回陳府?
廖尋海只磕磕巴巴的搖頭:「不,不行,我害怕我大哥。」
廖尋海從小就怕廖映山,他改不了,他是絕不敢私下裡去求他大哥的,什麼事都不敢。
他們說話間,廖府後門處突然行出來一輛馬車,馬車上的風鈴搖搖晃晃,馬車剛開始跑動,速度很慢,與人小跑的速度差不多。
廖尋海一見到那馬車,眼睛都直了,整個人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虞望枝一扭頭,立刻意識到這是誰,她問道:「這是你大哥的馬車嗎?」
廖尋海點頭稱「是」。
虞望枝一狠心,轉過頭來,直接奔向了那輛馬車!
廖尋海驚的大喊了一聲「虞姑娘」,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虞望枝並不靈活的爬在了奔跑的馬車的車轅上,手腳並用的翻上了馬車,正在駕車的馬車夫驚了一下,跟著喊了一聲「姑娘這是要做什麼」,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虞望枝憑著一股子莽勁兒,一掌推開了馬車門,大跨步的沖了進去。
馬車很大,木門是雙開扇,其內寬敞如一個小型臥房,其內擺放著床榻,右側擺著一套桌椅,左側是偌大的馬車窗。
因為是雙馬並駕,所以十分平穩,在左側窗旁,放著一套矮桌茶具,而在茶案後,正坐著一個肩背寬闊的男子。
他身上穿著一身紅獵獵的飛魚服,其上繡滿飛魚類蟒,銀絲走線熠熠生輝,頭頂官帽,手持一杯茶盞,也未曾飲用,只用兩根手指把玩夾著。
馬車內未曾點燈,是昏昏暗的,只有門開時,外頭的一點月光落進來,正照進馬車內的人的面上。
其人本就生了一張冷硬鋒銳的臉,此時正迎著虞望枝的方向看過來。
正是廖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