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枝的火兒越燒越烈,她冷著臉丟下還在敲門的程盼弟,轉身從樓道里走出來,直奔陽台而去。
纖細柔弱的小姑娘用雙臂在陽台上一撐,動作利落的翻陽台進去,從外面推開了廚房的推拉門,在程盼弟的驚呼聲中,直接走進了人家廚房!
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能幹出來私闖民宅這種事兒!程盼弟在一旁都看呆了,驚叫著喊「虞望枝」,但虞望枝頭也不回的打開廚房的門,便往裡面衝進去。
程盼弟沒辦法,在原地急的直跺腳,也抬腳去跨陽台,但她笨拙且胖,越急越翻不過去。
此時,虞望枝已經衝到了臥室門口。
這房子裝修頗為不錯,三室一廳一廚兩衛,地面乾淨整潔,沙發茶櫃都是新買的,牆面也都粉刷過,刷成莫蘭迪灰色,地上鋪著褐色羊毛地毯,很有格調,牆上還掛著一副壁畫,沙發與壁畫還是同款奶白色,色調呼應,賞心悅目,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這網貸男吃女朋友的肉,喝女朋友的血,全都供自己用了!
下賤的狗男人!
虞望枝的火兒越發翻湧,利落的從包里翻出來了一個小手銬,和一個防狼噴霧。
她真是低估了她自己的忍耐性——她瞧見程盼弟那個窩囊樣就生氣,別人不開門就不進了嗎?你闖民宅犯法,人家騙錢就不犯法了嗎?別人欺你辱你,你還在這畏頭畏尾!活該被人欺負!
一想到程盼弟晚上都沒錢吃飯,餓的只喝水的模樣,虞望枝就壓不住這口火兒!
她還是對程盼弟狠不下心,嘴上說是不管不管,到了地方,她還是要出頭。
虞望枝走到臥室前時,左手攥緊了防狼噴霧,右手攥緊了小手銬。
這是她以前買來防身用的,本來只是想保護自己,但一直沒用上,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
臥室的門半開著,裡面有一股淺淡的菸草氣息,室內拉著厚厚的床簾,從門內往裡面看,有一道人影躺在床上,似在熟睡,屋內只有空調吹氣和淺淺的呼吸聲。
好機會!
趁他睡覺,直接鎖了他!到時候不任她們拿捏!
虞望枝像是靈巧的貓兒一樣,從門縫內溜進去。
盛夏的天氣里,空調打到24度,呼呼的冷風將整個臥室吹滿涼氣,床上的人睡得極沉,身上只有腰間蓋著一個純黑色的法蘭絨薄被,其下鼓鼓的一團。
枕上的人隱匿在昏暗裡,看不清面容,只能瞧見頭髮剃成了短寸,身高足有一米九,周身都是古銅色的肌膚,胸口竟還是櫻粉色,黑粉相襯,瞧著有一種獨特的色氣,手臂肌肉線條極為漂亮,腿部肌肉壯碩,他並不像是尋常剛成年的大學生一般骨量單薄,反而透著一種強壯雄性獨有的力量感。
虞望枝惡意的想,這麼壯實,在工地里扛鋼筋扛的吧?以後走投無路了,還能去白馬會所賣個腰子。